“我草,真是景召!”
悅悅穿戴荷葉裙子,戴著紅薯藤的耳環項鍊,被景四海牽著,高興地從村頭走到村尾。
景四海是大老粗,那裡懂小朋友的愛美之心:“這是甚麼呀?”
景召臉上另有泥點,他不在乎,擦也冇擦:“吃不了這麼多。”
路上來交常常的都是景家村的人,給菜園子擔水的王惠珍碰到了騎著電動車外出的劉菜妹。
“我就拍一張。”
“去鎮上幫我閨女拿快遞。”
荷葉輕易斷,裙子刹時報廢。
她還戴了紅薯藤的耳環。
景蓉蓉立馬用手擋住:“不能拍。”
王惠珍家往前是景桂元家,景四海牽著悅悅從景桂元家門前程經。
十四五歲不恰是做夢的年紀嗎?夢裡每個女人都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這不,景蓉蓉就把侯子玉帶過來了。
景桂元問:“早晨打牌來不來?”
她身上穿戴鄰居家姐姐幫她“做”的荷葉裙子,肩上和頭上戴了同款的荷葉邊,就是一朵荷葉把內裡的擰了,隻要內裡那一圈的邊邊,再串上紅薯藤做的“鏈子”,額頭兩邊都垂下長長的一條。
景四海把番薯藤的外皮打上結:“等著,爸爸給你擰一條更都雅的。”
景召扒開荷葉,應了一聲。
景家村的景蓉蓉說,一個很著名的拍照師來他們村了,並且阿誰拍照師跟她是老鄉,侯棗莊的侯子玉不信。
他又去田裡,挑一朵最綠最圓的荷葉,給他女兒做裙子。
悅悅是景四海的老來女,上半年剛上幼兒園。
“那邊,看到了嗎?”
三艘劃子,滿載而歸。
侯子玉拿脫手機,想拍幾張高清照。
侯子玉戀戀不捨地轉頭:“穿戴下水褲都那麼帥,想給他做妾。”
一起挖藕的景四海上了岸,華嬸也給了他一簍,他也不客氣,直接背上。
景四海擺擺手:“不來了,連輸了好幾場,歇幾天轉轉運。”
“景召。”
冬瓜個頭大,開一個瓜夠半個村吃。
手裡拿著奶茶的侯子玉同窗哼哼一聲:“吝嗇。”不拍就不拍唄,她收起手機,“蓉蓉,景召教員來鄉間乾嗎呀?拍照還是扶植故鄉?”
老華叔說:“差未幾了,歸去吧。”
侯子玉四指指天:“我發誓,我不發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