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貴妃暗自抹了眼淚，嘲笑：“那不是很好麼。如許，薑宸妃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嘉貴嬪這話中有話，頌貴妃刺探的目光幽幽落到了嘉貴嬪身上。
聽到這句話，頌貴妃隻感覺內心暗痛。
幸虧徐嘉嬪夙來聰明淡然, 不爭不搶，倒也不會讓陛下與太後生厭，更在後宮世人中博得了一份恭敬。
“你到底想說甚麼？”頌貴妃生生掐下了花枝。
嘉嬪卻溫婉道：“嬪妾既不能在政事上對陛下有所助益, 便隻能在這些瑣事上為陛下分憂。讓臣妾猜一猜，陛下煩惱的……是楚王妃的事麼。”
“嬪妾曉得。”嘉嬪唇角終是噙著淡笑，溫言軟語：“隻是嬪妾不知甚麼世俗禮教，即便您真的心繫楚王妃，嬪妾也不會妒。因為在嬪妾心中，您纔是最首要的。”
薑念念亦含笑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mm先歸去了，姐姐也早點歇息。”
薑念念緩緩垂了一下眼，內心轉過很多動機，極是得體、淡淡的說：“丞相大人，何必如此難堪陛下？陛下富有四海，不管至心在哪，臣妾都不該在乎。因為，您是陛下呀。您說對不對？”
“mm，”薑珞雲沉吟半晌，正欲解釋，薑念念卻已拉住她的手，笑了笑說：“姐姐不必多心，若姐姐真的喜好，我都會尊敬姐姐的決定。隻是……姐姐不要孤負楚王就好。”
薑絡雲笑著應“是”，本能看了看昭帝，他卻也冇有想留人的意義。
嘉貴嬪卻神情凝重的點頭：“天然不會如此！薑氏姐妹情深，又都是多麼的仙顏。隻怕會重現當年先朝趙氏姐妹寵冠六宮的舊事，到阿誰時候，恐怕你我這些後宮諸人就冇有一席之地了。”
昭帝隻是將奏疏放下，視線微抬：“放在那兒就行。”
顧長卿則對貴妃的話彷彿涓滴冇有放在心上，隻是淺笑著，暖和的道：“陛下，連臣方纔問的小題目，您都不肯答覆麼。”他望著昭帝，一字一句說：“即便宸妃娘娘曾隻是您的寵妃，時候過了這麼久，您是否也有幾分至心了。”
不知為甚麼，昭帝內心俄然間有一種莫名的動機，他甘願這統統都冇有產生，統統都還是本來的模樣。
他竟然記得她曾經為他做過的每一件事，乃至發過的每一次脾氣。
昭帝的眸色有一瞬的顛簸，撤了奏疏，冷酷回絕：“嘉嬪，你可曉得她是楚王妃？朕若真的如此做了，便是罔顧綱常，為天下人不恥。”
昭帝態度疏離，徐芷妤內心冇有甚麼顛簸，隻是柔聲道：“嬪妾剋日見陛下經常愁眉不展，莫非是有甚麼煩苦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