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傑天然冇法回絕,隻能跟著往外走。
安傑本來是想找一找屋裡藏著的人的,冇想到盯住了牆壁就出神了一天,等他回過神,下午茶都已經被仆人送出去了,而斯諾坐在火爐前打盹。
安傑有些糾結,心想你曉得我怕還問?
是斯諾。
“怕不怕?”斯諾問道,他看著冇甚麼神采,卻又顯對勁外的溫和。
安傑被揉得有點懵,平常的斯諾固然一向都是一副和順的模樣,卻冇有明天如許惡狠狠的時候顯得親熱。
一人一鹿穿過彎彎繞繞的長廊,又翻開了七道大門,才走到一個驚人斑斕的花圃――本來這個花圃裡的花都是用水晶雕成,在手工徒弟的謹慎庇護下,殘暴地開在水晶的枝頭。
想到這裡,安傑忍不住偷偷歎了一口氣,幸虧斯諾冇有留意,不然一個眼神丟過來又得把他嚇得一顫抖。
安傑定睛一看,發明竟然是之前被他不謹慎吃掉存糧就用木棍敲他屁股的侏儒,看到這個侏儒又拎著一根棍子時,他頓時有點嚴峻,用頭頂了頂斯諾的手想要走。
喂喂喂!你兒子貌似被殺了真的不要緊嗎?現在就開端籌辦第二輪相親了真的好嗎?
但恰好究竟不快意,他每天都被這個定時炸彈一樣的大殺器綁在身邊,大殺器身邊一堆糟苦衷,而他還是大殺器的糟苦衷之一。
他不曉得如何回事,能夠是爐火太暖和,也能夠是蛋糕太甜,又或者是壁畫真的把他看懵了,竟然又大著膽量伸了舌頭舔了舔斯諾的手指。
正在仆人暴露難堪的神采時,一個不過成人膝蓋高的侏儒衝過來對著斯諾……身邊的小鹿大喊道:“可愛的牲口,你竟然敢呈現在這裡。”
想到這裡時,安傑就有點顫栗,他膽量不大,怕痛又怕死,為了救人而死在車輪下是他這輩子膽量最大的一次,現在穿到這個以血腥暴力有“深度”為名的童話天下,就更加動不動就膽戰心驚,恐怕下一秒就被人給滅了。
牆壁上雕著站在馬廄裡的馬、趴在院子裡的狗、蹲在屋頂上的鴿子,廚房裡火爐上燒烤的肉塊和正在扇童工巴掌的廚師也被雕在上麵,一道蒺藜構成的大籬笆又將這某個宮殿的一角圍住,看久了,還會讓人感覺這被刻在靜止牆壁上的蒺藜籬笆彷彿在長高長密,再眨眨眼,又彷彿甚麼都冇變。
安傑一抖,睜大眼睛看向斯諾,斯諾揉了揉他的腦袋。
一人一鹿走出長廊,就有仆人迎上來,領著斯諾去了艾爾森國王為他籌辦的第二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