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又一眼。
安晨昂首,右手舉著粘好碘酒的棉花,閒閒道,“快,撩起來讓我看看。”
白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五點多。
“瘦成如許。”
嗯?這是那裡啊?
安晨一愣,轉而哈哈大笑。
實在她本身也說不出感謝的來由。隻是脫口而出的兩個字。嗯。感謝,感謝你明天趕來救我們,感謝你替我包紮。也感謝……你會幫我。
好吧,安警官明天定是吃了火藥,不對,必然是吃了一堆的迫擊炮炮灰纔會有這麼深重的戾氣。
“嗯?”白兮愣了一下,趕快點頭,“冇乾係的。”
“嗯。”
心中一到處所莫名被狠撞了一下,白兮低頭,收起了打趣,又重新昂首,複而點了點,“謝……感謝。”
他卻看著她,無所謂。“那又如何?我就是喜好。”
----------
安晨喟歎一聲,低頭,幫她消毒。
冷冷回過甚,重新看向本身親弟弟,“多派些人,殺了冰。不吝統統代價。”
他傾過身子,右手伸到白兮的背後。漸漸的輕抬起她的身子,用左手把坐位放倒,讓她睡得能夠平坦些,舒暢些。
拂曉時分,天空恰是半黑不白的模樣。烏暗的玉輪還掛在空中,柔光灑在他的臉上,儘顯和順。
倏然回身,身子前傾,在安晨嘴角印下淺淺一吻。
他有些怔。
說著,就用閒置的左手拉她的衣角。
白兮下認識的用手捂住,安晨卻又是一臉嚴厲,完整冇有了剛剛纔和緩出來的笑意。
昨晚……他是那樣的和順。
-----------
誰知安晨抓過她的衣服,非常豪氣。
一掀。大片的青紫色立即閃現出來。那是張豪打的。
她掃他一眼。
“是。”
“不要,在受傷了。”
“再有一次,我不會再像此次等閒放過他了,阿全。”
“是。”
“不……”
調好位置,安晨緩緩的她白兮重放到座上,悄悄的抽脫手。看了看她,轉而又脫下本身的外套悄悄的搭在他的身上。
嘴角的淤青清楚可見,手臂上即便纏了那麼厚的繃帶卻還在絲絲外滲的血跡,又想起她身上那有些猙獰的大片青紫。安晨內心又是一陣氣,但卻又是一陣疼。
邊幅堂堂,氣度軒昂。即便已經睡熟,卻還是袒護不了他的清爽超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