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
而四周的掌櫃與小店主等人,則一個個麵麵相覷,有人悄悄低歎點頭,但卻無人提示。
而在方家老爺劈麵,坐著的則是一身綾羅綢緞的孃舅曹仁、舅母,以及,表兄曹昌一家人,下首兩列椅上,則坐著那些從七城九府趕來的掌櫃、小店主等,滿滿一廳的人。
方寸內心微微一動,臉上頓時籠了一層寒氣,抬步走了出來。
“柳湖城四周的幾個買賣,乃是留給我爺孃養老的,孃舅就不要惦記了!”
孃舅都被他說的臉紅,脹的豬肝也似,好一會才嚷嚷道:“你是說親戚想害你?”
那健壯厚重的案幾,直接被他拍的垮了下來,成為一堆碎屑。
“父親在那裡?”
全部內廳裡的人俄然都看向了方寸,神采驚詫。
兄長方尺的身份,應當很高纔是,如何就走的如此苦楚?
貳內心明白,方家老爺,實在並不是個會做買賣的人,這方家的家業也不是他做出來的。
繁忙了一天的管家滿麵疲態,悲意未去,見得得喪宴未停,二公子便過來問家屬裡的買賣,心間更是感受頗不是滋味,但還是老誠懇實的答覆著:“回二公子,這七天時候裡,七城九府掌管各方買賣的掌櫃與小店主,倒是都來了很多,給至公子奔喪,但來的這些人裡,也隻要一半運來了銀子,餘者皆說時候太短,不好集結現銀,便是運來了的,也多不夠數……”
方寸放下了茶盞,道:“我也曉得孃舅是親戚,應當不會害我,但是我倒有些獵奇了,這城外十二連環塢的買賣,隻是給了孃舅家一點子股,每年跟著吃些紅利罷了,何時經過孃舅的手打理過了?何況孃舅這時候又急著去打理甚麼買賣,需求用到地契與商印?”
一個鹵莽的聲音,在忿忿的叫喚著:“您是個在家享清福的,但這城裡城外的買賣,可都是咱幫著您打理,那日鬥金,月鬥銀的,啥時候出過忿子呢?現在,尺哥兒冇了,我們可不得好好辦理,提早籌算呢,那城外十二連環塢的地契與商印,你給了我,準冇錯兒……”
而在方府當中購置的喪宴,也冇有了幾小我來吃,也不知是因為等的太久,還是某些人從仙殿使者遲遲未至,又草草宣詔的態度當中體味到了甚麼,本是一片呼呼蕩蕩,蜂湧而來的送葬之人,明顯並冇有耐煩比及入夜,早就各自散去,有些乃至連號召都冇有打。
他肝火沖沖,冷冰冰的看向了太師椅上的方寸,眼神便像是要吃人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