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悄悄點頭,這也就是說,對方若真是在煉人丹,那麼煉丹的處所,便隻要遴選一些合適逃脫的處所,或是像之前那樣的深山,或是某些便於遁走的邊角之地,唯有如此,才氣在人丹煉成之時,立時攜丹遠遁,不被四周趕過來的書院及城守煉氣士給困在內裡……
方寸都不由得苦笑,歎了一聲,道:“秦老闆甚麼都好,就是要價太貴了!”
另有甚麼,比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瘟更好的障眼法?
令媛之子,不坐垂堂,方二公子來了,天然不會太深切疫氣之地,他隻是遠遠的打了個轉,便已坐著馬車返來,卻也冇有回方府去,而是來到了城外小道上的一處茶寮之間。
“找著了?”
方寸道:“這位可非常短長,不是之前那些狐妖邪修能比的……”
呸!
更有很多百姓,目睹瘟氣益盛,早就拖兒帶女的,遠遠的逃了開去,或入深山,或去其他的郡縣求命,隻不過,大夏不準多量百姓遷徒,早有訪拿司在覈心封路,何況四周多深山野嶺,蛇狐精怪,便是逃出去了,又有幾個不會死在半路上,幾人討得活路,也很難說。
這時候正躺在了茶寮邊一張潔淨竹椅上閉目養神,腳邊有一隻小奶貓在摁著兩條狗抓撓。
……
“老闆,上茶!”
隆冬時節,大瘟流行,會死很多人!
方寸笑道:“可你也清楚不像是個賣茶的,固然你長的不像刺客,但又像是一點也不在乎粉飾本身的身份,隻對付似的開了這麼個茶寮……我真獵奇,你平時接得著活麼?”
秦老闆眼皮子也不抬一下,悄悄點了點身邊的案幾。
方寸笑道:“秦老闆彷彿看出了甚麼,可否指條明路?”
“你隻是這般坐著,怕是冇甚麼用處!”
逗貓的秦老闆伸出一隻手,比劃了一個“五”字。
性命,就這麼不值錢?
妖邪害人,還真是不擇手腕啊……
他來到了此瘟氣橫行之地後,遍目看去,也是心生苦楚,隻見這前後數裡以內,已到處皆是一片暗澹,瘟氣不重,也不曉得甚麼時候傳起來的,染瘟而病者,便是四肢體弱,畏寒打擺,另有腹瀉暈吐,倒不是大家皆致命,隻不過,對於這些本就衣食無著的百姓來講,一人抱病,便冇法勞作,本就缺衣少食,這一倒下,了局實在也就與找死冇有辨彆了。
而第二日來了書院,方寸便也直接向藍霜先生告了假,講明原委以後,藍霜先生痛快承諾了,看看學亭以內,這時候學子倒是少了好幾位,每逢有這等災情呈現,書院反而是鼓勵學子們前去行醫救人,當然,也不是統統學子都去,還是有大部分隻為修行,不睬俗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