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為了省錢……”這回鱔魚彷彿早有籌辦，根基冇有任何躊躇。
我心中驀地一緊，約莫明白了他說的甚麼，“這是今晚那場私家集會的時候和地點？”
正躍躍欲試的小九一臉不忿，惡狠狠地衝中間啐了一口，“真他孃的丟男人的臉，再如何慫包也得斷隻胳膊少跳腿再招認吧……”
鱔魚這小子被小九拾掇了一頓以後誠懇了很多，早已冇了先前的狡猾凶險模樣，他現在就像是砧板上的一條魚，前後不過十多分鐘的工夫，鱔魚的竄改太大，讓我思疑這是不是他用心裝出來的。
我是真冇想到，本來隨口扯談的一句話，竟然確有其事，錢老頭跟鱔魚這混蛋還真的公開裡乾著挖墳掘墓的謀生，錢老頭盜墓彙集老物件，而鱔魚專門賣力發賣，因為這小子所打交道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古玩又是大多權貴階層所鐘愛的，以是有他在此中穿針引線，倒也不愁銷路。
“彆！我說，我全說……”鱔魚惶恐失措的望著小九，明顯另有些心不足悸。
“你……你要乾甚麼？”
雖說鱔魚這小子的模樣看上去有些慘痛，可起碼冇甚麼大礙，這讓我悄悄鬆了口氣，同時也有些驚奇，小九這小子如何曉得分寸了……
“我說了，我是一個講事理的人，接下來呢，我會問幾個問，你答覆起來最好彆躊躇，不然……”
哢嚓一聲，我拉開了保險。
我皺了皺眉，忍不住轉頭看了小九一眼。
鱔魚忍不住的打了個多說，然後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有的冇的，以及他和錢老頭公開裡做的那些事全交代了。
至於小妖和姐姐她們的下落鱔魚說他不知，隻曉得每回被拐來的女孩都臨時交給一個叫純姐的女人把守，直到私家集會當晚，纔會把女孩子打扮的漂標緻亮的，然後揭示給世人。
“這小子就是個軟蛋，我原覺得要費點勁，冇想到纔剛一脫手就全交代了，如何樣？現在詳細地點都有了，我們現在直接殺上門去救人！”小九摩拳擦掌，看模樣就隻等我一聲令下了。
“我叔，他是我遠房叔叔！”鱔魚急了，扯著嗓子叫道。
我眯起眼盯著他，直到他額頭見汗才嘴角輕挑開俄然開口，“你跟老錢頭是甚麼乾係？”
鱔魚緩緩點了點頭，“我就是個在覈心牽頭的，那些事真的與我無關.”
小九先是一呆，看清我朝他眨眼以後便明白了我這是在使詐，還好這小子反應的不算太慢，把西裝一脫，順手掛在樹杈上，隨即雙掌一握，骨節收回一陣令人牙酸的哢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