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著粗氣,奮力掙紮,但是涓滴冇法擺脫束縛,有人端著臉盆去盛水,盛滿以後就直接澆在了我頭上。
這話的意義我還能不明白,媽的,之前常傳聞號子內裡搞不好就要替人撿番筧,本覺得是笑談,哪想到真有這類變態。
我從速坐了起來,忙不迭的下了床。
又是一盆冷水澆下,身上早已濕透,水珠像斷線的珠子順著頭髮滴落,瘦猴在一旁陰笑著,“再來兩盆!”
“看甚麼看,說的就是你,裝傻是不是?”年青的管束快步走到床邊,揮起手中的橡膠輥敲打著床沿。
“嗯?甚麼話?”刀疤臉又靠近了些,離我隻要一步之遙,在他看來,我雙臂都被人扣住,產生不了任何威脅。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當然,如栓子小九那樣的變態除外,以是我很快就被這群混蛋從上鋪拖拽下來,隨即又被摁在水池旁,為了製止我大聲叫喚,瘦猴拿起一條毛巾直接塞進了我嘴裡。
“如何?想通了?”刀疤臉斜著眼挑了挑嘴角。
“力哥!”瘦猴一聲驚叫就想去扶刀疤臉,不料被對方反手一巴掌抽在臉上。
“力哥是吧?”我吐了口口水,儘力擠出一絲笑容。
啐!
“六號上鋪!磨磨唧唧乾甚麼呢?”
管束恍然,“你倒是挺上道,以進步來過吧?曉得這裡亂告狀受的苦頭更多?”
我咬著牙,心中不斷的策畫著,展轉半夜也冇想出任何體例,這裡就是樊籠,底子冇處所躲。
隻是一瞬,他的整張臉就變成了豬肝色,額頭上青筋暴起,脖子直挺挺的伸著,喉嚨裡收回瀕死般的奇特聲音,雙手捂著襠部跪倒在地。
“管束,能不能跟您籌議個事。”腦海裡一閃,倉猝低聲問道。
“3207,你小子尿床了這是?身上這麼濕?”管束倉猝退了一步,皺著眉在我身上掃視著。
我不曉得中年人是甚麼身份,看上去其貌不揚,說出來的話卻這麼管用,包含刀疤臉在內,這內裡的人彷彿都挺怕他,等我擦了擦身上的水再次爬回上鋪的時候,中年人已經放下書睡了。
大熱的天,本來一捧涼意重新落下應當是很舒爽的事,但是現在我隻要氣憤和熱誠感。
“你當這裡是甚麼處所了?從速出去乾活!”管束回身就走,還冇到門口,不知怎的又放慢了腳步,“有屁快放!”
“媽……媽的,給老子狠……狠狠的揍這小子。”刀疤臉斷斷續續的說著,麵色憋得通紅,掙紮著想站起家,嘗試了幾次都冇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