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父親正和孃舅喝酒。他們圍在石屋裡的小圓桌旁,桌上擺了兩盤下酒小菜和一包酥油花生。酒是孃舅帶過來的,那天是父親的生日。父親滿四十了,看上去卻像五十開外的糟老頭兒。父親的頭髮斑白斑白的,像乾枯的稻草,落空了水分和光芒,卻倔強地根根直立。父親和孃舅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興趣昂揚,喝多了兩人的話也多了。常日裡父親沉默木納,像個悶聲葫蘆,但是那天父親卻一變態態,談了很多很多。他和孃舅談得最多的是母親。駝背從冇見過母親,他對母親毫無印象。從他父親和孃舅的說話中駝背得知母親是因為他難產而死的。母親的身材一貫不好,但是母親卻執意要為老蘇家添後繼香。母親死於產後大出血。母親要父親和孃舅好好地照顧孩子,把孩子養大。說到這兒,父親和孃舅的眼圈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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