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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的反應出乎我預感,他愣了一下,然後猛的捧首痛哭起來。
我再次想起了鐵頭,老李和鐵頭有個共同點,這類人平時很好說話,一旦倔起來就極其剛強,認定了一個東西就要死撐到底。當這類人做了決定,底子九頭牛都拉不返來。
“09年,我回故鄉過年,瞥見了她。那年元宵節,剛好是她生日,三十歲。她爸媽老是怪她一把年紀了還不結婚,我爸媽也在催我,我那年都三十二了,我們兩家的白叟見了麵都相互抱怨。那天她開打趣似的跟我說,要不我們結婚得了,兩家人都費心。我同意了,我不曉得她內心到底如何想的,歸正隻要她情願嫁給我,我求之不得。”
老李肝火未消:“我如果忘不掉呢?”
我說:“忘不掉那也是冇體例的事,隻要你彆再愛得死去活來,就把她當作一個永久的回想也不錯。我此人喜好去研討一些無關緊急的細節,現在我就給你說說我的研討服從。很多愛情劇裡,都有如許的情節,女配角婚禮當天,男配角從天而降,把女人勾搭跑了。我不曉得大師有冇有想過,碰到這類事情,新郎該如何辦?作為男女配角,那對跑了的狗男女當然是浪漫了,觀眾還轟然喝采。但是新郎呢?在眾目睽睽之下,在統統的親戚朋友麵前,他的老婆就這麼跟彆的男人跑了,你以為他應當是甚麼表情呢?”
“她問我介不介懷她的疇昔,我嘴裡說不介懷,內心還是有點難受。當時我想,不管如何說,她總算返來了,返來就好。非典結束今後,她不辭而彆了。也不算完整不辭而彆,她好歹給我留了張字條,上麵說:有個男人她一向忘不了,現在非典結束了,她要去找阿誰男人……”
而老李冇我那麼腹黑,他是個好人,卻冇好報,最後阿誰女人留給他的隻是一張字條。
我想起了娜娜,想起了那段做替代品的日子。
聽到這裡,老李哭得更凶了,聲音跟殺豬似的。
“遵循我們故鄉的風俗,都是先辦婚禮,再去領證。09年的3月份,我們大張旗鼓的辦了婚禮。婚禮當天,產生了一件隻要電影裡纔有的情節,她接到一個電話,然後跑出去了。她說她去門外見一個來插手朋友的老朋友,成果那一走,就再也冇返來……”
眼鏡兄氣憤了:“你此人如何次次都說不聽呢,還油鹽不進了!你問問老孫和老林,這倆人是花叢熟行,你問問他們,那些黑木耳到底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