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法空點點頭道：“那就奇特了。”
法空師兄修行的是獅子禪，脾氣變得剛猛暴烈，動輒起嗔心，而楚離的性子也硬得很，兩人一旦會麵，冇事也會打起來。
“師父……”法圓皺起劍眉。
明德歎道：“法圓，我知你跟楚離惺惺相惜，但寺規就是寺規，大雷音寺立寺之本，不容違逆，彆說是他，就是為師我，違了寺規，還是難逃！”
“不管嚴峻不嚴峻，隻要把事情弄清楚便可。”明德點頭道：“法空雖說性子烈，但行事公道，不會因私廢公，即便打起來也不會是以挾恨在心，說他好話。”
俄然一聲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一個小沙彌輕手重腳的來到房外，輕聲道：“師叔，師叔。”
“可法空師兄他……”法圓看一眼法空，搖點頭。
楚離笑道“是該到天外天了！”
“法相也與楚離認得。”明德點頭道：“不免心有執念，不能稟公而行。”
明德歎一口氣：“隻能拜入大雷音寺，削髮皈依！”
他漸漸解座下榻，揉揉雙膝，整了整灰布僧袍，踱出禪房。
“師父，師兄。”法圓合什一禮，坐到法空劈麵的金色蒲團上。
“是，師父！”法空沉聲道。
法圓道：“總有例外的。”
這座山腰皆是連綴的禪房，快到山頂時是一片巍峨高大的佛殿，高踞山顛俯看眾生，殿頂金瓦閃著光芒，金碧光輝，寂靜崇高。
“成為俗家弟子呢？”法空道。
法圓展開眼睛，平和的道：“何事？”
法圓點頭道：“師兄你太易起火，很輕易讓事情變嚴峻。”
法空笑道：“師弟，你是不放心師兄？”
明德和尚身形高大魁偉，圓臉禿頂，白眉白髯，神采紅潤細緻若嬰兒，雙眼開闔間精芒明滅照本色。
法圓一怔：“楚施主？”
法圓點頭：“弟子實在不能瞭解，佛家慈悲心安在，怎能答應這些阿修羅存在？”
半晌後，他歎道：“師父，你該曉得長老們的籌算吧？我不信長老們僅僅驚駭而不敢妄動。”
“師父，長老們真不動月落峰？”法圓忍不住問道：“莫非就這麼看著他們強大，濫殺無辜？”
“此事自有長老們措置，你不須操心。”明德道。
法圓道：“不會是楚施主抓住的阿修羅吧？”
法空道：“師父，他會不會是跟法圓師弟那邊偷學的？”
法圓點頭：“楚施主毫不會承諾的。”
“現在就解纜，儘量在三天以內弄清。”明德緩緩說道：“寺內長老們還在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