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嘉駿信他的邪,真覺得報社不會跟旗下辦事處通報這點小事,樂顛顛的就跟著去了,成果還冇到地兒,就瞥見兩個日本軍官從疑似是辦事處的處所走出來,前麵跟著一個男人點頭哈腰的恭送著。
接著,她隨便的劃了條線,往雞頭那兒延長,在長春那兒畫了個點,想了想,隱晦的寫:“撓了,三觀遭洗,冇的下車。”
不同隻在於,被占據後,有錢人是粗布爛衫夾著尾巴逃,這兒,倒是有多光鮮就多光鮮,氣勢上賽過那些想先上車的人。
到了齊齊哈爾,比擬瀋陽那種已經被推倒的暮氣沉沉,這兒卻更多的是慌亂,火車站還是很多人,推推搡搡的,一副身後已經一群日本兵的模樣,這此中,大多數都是穿戴綾羅綢緞的富人。
她本想直接就畫到齊齊哈爾,可看著那群非常沉默的男人,還是在洮南到齊齊哈爾的點上畫了個杠杠,中間標:“嫩江鐵路大橋,恩,難過。”
實在二哥畢竟二十出頭,也差未幾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恰好又帶著個mm,死活不肯露怯,成果大早上的時候,就想到了持續用他的記者身份到報社辦事處騙吃騙喝的體例。
竇聯芳是差人處長,出站天然有差人護送,饒是如此還是被擠得跌跌撞撞,兄妹倆跟在前麵就聽他越擠神采越黑,隨後就開罵:“他媽的一群窩囊廢!跑跑跑!能跑到哪去!跑!接著跑!看你們噁心!”
“……怪不得有三張。”
黎嘉駿無所謂,黎二少卻非常嚴厲的包管了,還讓衛兵鎖門明誌,轉頭才奉告她,這個謝參謀長,就是大嫂提到過的謝伯伯,謝珂。他是黑龍江省的軍事總參謀,在這個時候,絕對是舉足輕重的人。
“……”忍不住懊喪的黎嘉駿。
竇聯芳冇說話,點了點頭,回身揮揮手:“跟來吧,聽叔的,這兒呆不得了。”他嘖了一下,“臟了。”
“恩,我是不是見過你小時候?”大叔站起來,他穿戴非常精美,玄色綢緞夾襖上麵紅色的馬褂,腳上是一雙皮套的棉鞋,再加上一頂洋氣的圓邊帽,非常有範兒,他摘下帽子往身上拍了兩下又帶上,這一會兒時候倒是想起來了,“誒,不對啊,你們家不是在瀋陽的嗎?黎家的,是不是?”
“那你說要如何樣?”
那是因為我打內心當這兒已經是滿洲國了,黎嘉駿內心更苦澀,腦筋裡轉的就是如何逃,她現在看清楚了,冇權冇勢,是隻能耗死在這兒的,到時候省當局裡那些人在黑龍江被占據後必定也成為一群傀儡,可就算是傀儡,那也是能把他倆奉上去北平的火車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