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都在房間裡,未曾出來過。”
白木略過他直直的走向後院,“道長在嗎?”
“你去請他……”她想了一想,“算了,我們一起去找他。”
“小羽士,你在嗎?”
“忘川河童?前幾日在沈府遇見的阿誰?”舒伯周問道。
“偶然候,你和他氣味很像。”
白木點了頭,“我疇前在她身上種過蹤絲,照理說她應當聽我呼喚,但是我現在這模樣許是召不動,再者說了,一百年間,或許她早就將蹤絲從體內抽去了。”
院子裡青色昏黃,灌木裡還散著悶悶的暑氣,樹蔭下卻又非常風涼,她抬手重叩房門。
說著往舒伯周的房間走去。
汽車回到沉香白的時候,已經是早晨八點鐘了,阿圓聽到汽車響動倉促翻開了店門,碎步走下台階。
他的嗓音非常清澈,“沈蜜斯,六少。”他輕聲喚著,“有失遠迎。”他又偏過甚看著白木,“如何了?”
白木緩緩的搖了點頭,按著沈耘儀的肩膀也要她坐下了,又轉過身向阿圓使了眼色,阿圓會心,告了退,將門扇帶上了。
這話彷彿聽她說過,沈楚心下想著,本來,像他的並不是隻要他本身,他不由苦笑,略有些無法。
木蘭刺斜斜的掛在牆上,舒伯周穿了一件青色道袍,束了發,盤腿坐在榻上,閉著眼,口中不斷的念著訣。
舒伯周又道:“你帶著他們倆過來,是要做甚麼?”
倒是沈耘儀向前一步,急道:“看來是道長有藥水了,我想要健忘一些事情,還請道長成全。”
他笑了笑:“讓你想起他了是嗎?”
白木又伸出右手打了個響指,屋內的各式電燈竟齊齊的亮了起來。她懶懶的往圓凳上一坐,靠在桌子的邊沿,笑道:“天都黑成如許了,如何也不拉個燈?”她說著目光朝閣房移去。
白木卻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脫口道:“馮道長?”
門扇本身向裡推開了,沈楚有些驚奇,白木卻已抬腳邁過了門檻。
“姐姐去那裡了?一整天都冇見著?”他這時瞥見了沈楚和沈耘儀,麵色微變,又低聲道,“本來六少和七蜜斯也在,快請屋裡坐坐吧。”
頂上的吊燈不知受了何種力量,竟俄然晃了晃,麵前的光芒也閃了閃,有些微惴惴。
舒伯周在桌邊坐下了:“忘川水?白木,你想要我幫你弄來忘川水嗎?”
屋子裡隻圓桌上點了一盞小小的油燈,模糊能瞥見桌邊的四張圓凳,白木走近前去,俄然朝桌上吹了口氣,油燈俄然滅掉,四下裡隻能聞聲沈耘儀惶恐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