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泠不由又動了憐憫之心,大夫人也挺不幸的,本來另有立瞳大仙這塊後盾擋著,現在立瞳大仙剛認了樊糜她便被休了,如許對她彷彿有點過分於無情。
三千年前,天庭在人間策動大難,停止了大範圍的除妖,人間的妖魔自此幾近絕跡,冇死的便都逃入大荒,川途便是一處這些人的堆積之地。
“老來多健忘,唯不忘相思,不忘的便是對她的相思之情嗎?”宮泠看著白鬱黯然問到。
“你也是如此嗎?”宮泠看著白鬱問到。
“可惜?可惜甚麼?”白鬱不解的看著宮泠道。
天空中俄然下起了大雪,在川途,這並不是甚麼罕見的事,但是眼下卻讓宮泠頓覺悲慘,千結樹上有枝無葉,唯有一片片比翼簽,北風吹過,大雪飛揚,比翼簽嘩嘩作響,似在訴儘衷腸。
白鬱看著宮泠問到:“倘若明天有一人來到丹青麵前,與他兩情相悅,共成了一段姻緣,你是歡暢還是不歡暢。”
“四姐姐!”宮泠趕緊跑上前去,狼君看著宮泠笑了笑:“現在可不能再叫四姐姐了,得叫大姐姐。”
宮泠立馬一臉驚詫:“你真的……!”
“冇錯,倒是如此,一對比翼簽便是他一份對她的相思,這滿樹的比翼簽,便是他對她千萬份的思念。”白鬱淡然道。
白鬱轉過身看著宮泠,然後無法的苦笑了一聲,黯然輕歎道:“相思又有何用,學會相思,便害相思,相思無果,唯有悵惘,倒不如不會相思,不解風情。”
白鬱話音剛落不久,一個熟諳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喲,這才兩日未見,你們兩如何就這麼恩愛甜美了?”
“他將她葬在了這裡,每年都會來這裡祭掃,為她種下十棵赤鬆樹,三千年無一年例外,這三萬棵赤鬆都是他親手種下,這棵千結樹,便是第一棵。”白鬱用手摸著千結樹道。
當他從天兵手中救出她時,她已經身受重傷,他帶著她逃到了川途,可卻冇能治好她的傷。
白鬱對勁的笑了笑又問到:“但是此人,卻也不是丹青的相思之人,一個相思,一個喜好?有甚麼錯嗎?”
宮泠想到這裡便也不覺那麼不忍了,她看著狼君笑了笑道:“算了,你們的家事我不管,也管不了,你休了誰,讓誰當大夫人是你本身的事,隻是我讓藍燁托人給你帶的話你可收到了?”
狼君笑了笑:“你可不要罵我薄情無義,我與大夫人結婚純屬是父母之命,她攪得我北曜宮幾千年不得安寧,現在經父母的同意我纔敢休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