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乘法問道:“王女人,你可熟諳你身邊這位?”王元青道:“他就是變成女人我也認得,我哥哥和他一起販琉璃,相處一個多月,大船上的伴計誰不曉得。卻未曾想你趙濤狼心狗肺,為私吞那一萬多兩白銀,竟然侵犯於我哥哥。”
司乘法見趙濤不敢轉動,徑直走到擔架麵前,把白布一揭開,但見那死屍通體腫脹烏黑,味道其臭,隻是頭髮混亂不堪,遮住了臉頰。
司乘法雖早已聽王元青說過冤情,但仍然按著辦案的情勢走,說道:“有甚麼冤情,儘管說來,大人是活著包彼蒼。”心下俄然想到:“包彼蒼是宋朝的人了,不能說是活著,應當是將來包彼蒼。”
司乘法道:“傳王元青上堂對證。”本來司乘法早已將王元青接了過來,一向安排內堂候命。
司乘法哈哈大笑道:“趙老闆剛纔但是本身說的,把王元寶灌醉扔到了河裡,我們都聽得清清楚楚。”說著把那死屍一拍,道:“楊大哥,快快起來,你扮死屍公然高超之極。”
趙奉璋道:“趙昭大人不是說或生或死,都是氣的存在情勢,莫非也怕這死人?”說完世人都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趙昭從高椅上走到擔架麵前,對哀痛不已的王元青說道:“人生或死,不過是聚氣散氣,王女人,你又何必太固執氣的存在情勢。這存亡不過是天然之理也,不以生而貴,不以死而悲……”他如此說的個喋喋不休,王元青也不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