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生順手翻了幾頁,目光變得溫和。這白鶴歸雖說家事繁多,卻事事都措置的如此詳確,倒省了他很多時候。他與白鶴歸不能說是父慈子孝相互戀慕。

白曉生自不消她說,一口接一口的嘗著為他而做的甘旨。

秋寄情接過玉簪,細細的撫摩起來。神情和順彷彿能滴出水:“這玉簪好美。”

不過寄情能有這心機,也是難為她了。

白曉生聞聲門已然關上的聲音。

……

問了家仆才曉得他在池中亭。

秋故鄉主入殮後,家中大事無人決定,秋家家業危如累卵,遙遙欲倒。

“順利就好。”她點了點頭,頎長的柳眉微微揚起,杏眼如波,透暴露天然的神韻,白淨的臉襯得一抹櫻唇像是能擠出血,鮮紅欲滴。

“……”白曉生的思路被擾亂,一下子回過神。收起那根白玉花簪,伸手將髮帶捋到身後,抹掉眼角淚痕,規複臉上的謙遜,安然自如道:“進。”

“……嗯。”

商定以下:

她去了他的書房冇有見到人,內心不免有些焦心。

秋寄情來了白家後,他也會帶著她天南海北的馳驅。

“是。”家仆回了話便起家退下。

實在他對秋寄情的印象還不錯,靈巧靈動,和順似水。

如此,便心對勁足。

恰是白曉生糾結的時候,一股桂花甜甜的香氣從身後傳來。他轉過身對上了一對流盼光輝的眼睛,正滿含笑意的看著他。

他看了看碟裡所剩無幾的桂花糕,悄悄的放下筷子:“寄情你的技術真的不錯。”

白曉內行中握著玉簪,內心不知是何滋味。

“怕你會嫌棄。寄情,你願要嗎?”白曉生態度溫文爾雅,語氣裡有些慚愧。

他倒想將這玉簪贈送秋寄情,可動機一出便立即撤銷。他曉得這對秋寄情不公允,將一個彆人不要的背棄之物送與她,怕會傷了她的心。何況這畢竟是一個定情之物,送與她也怕她會多想,本身已有傾慕之人,他並不想遲誤她。

白曉生看著秋寄情款款拜彆的背影,他失了神。

本來她覺得他是帶她旅遊好山好水,讓她漲一漲見地。

白曉生看著一臉等候的秋寄情也不忍回絕,便點頭笑道:“好。”

秋寄情聽聞白曉生返來的動靜,放動手中的繡活便急倉促的跑去白曉生的書房找他。

白家一起打拚,最後成了為天下人稱道的大宗家。後添一子取名為白儒字曉生。兩年以後,秋家添了一女兒取名秋盼字寄情,白家老主君聽聞這動靜大喜過望,立即飛鴿傳書,敲定了這門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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