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魚交給寧紅顏,她拿出小刀去一邊清算了,老三疇昔打動手,我和幫頭兒請點一下我們的設備,僅剩下工兵鏟、手電筒、繩索、寶貝袋子、串鈴、腕錶這些了,而收成卻有刺棗和……
我走到幫頭兒身邊坐下,幫頭兒頓時遞給我一根菸。
“五十萬吧,它但是中四品的東西。”幫頭兒麵帶欣喜之色。
幫頭兒不是把我當作他一起勞作的工友,就是把我當作不誠懇的門生了,可我真不好這口兒。
就取這麼個破名字,真瞎了我們一番辛苦,也瞎了我三哥那自誇的滿腹經綸……我都忍心往下再想了,隻問幫頭兒一句:“幫頭兒,咱這土西瓜,能賣多少錢?”
我歡暢的像山裡的小野獸一樣,跟著老獸爹地出去捕食了。
“早取好了,叫‘土西瓜’!”老三轉頭喊了一聲。
太陽掛的高高的斜著眼看人,我也分不清個方向,大抵是向東吧。
“不值錢,老三你傻不傻啊,挖錯東西了知不曉得,真不曉得要你有甚麼用?!”我大喊。
幫頭兒看到我抽的眼皮子直往一塊湊,才反應過來,但也隻是笑了笑:“你在黌舍裡不抽菸?”
“……”我隻得臊眉耷眼。
老三撇嘴、瞪眼,又賴我?!
一根菸抽完,幫頭兒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說道:“你在這兒看著他們倆吧,我去弄點吃的。”
幫頭兒微微一笑,帶著我悄悄地下了河溝,到水邊站好,等了一會兒,等魚群又朝著我們遊過來的時候,隻見幫頭兒悄悄地把手伸到水裡,緩緩地挪動到一條大魚肚下,這個過程得持續了一兩分鐘,然後,猛的一抓,一條二斤多的鯽魚就到手了。
“五十萬!”
上一根菸是交心煙,這一根菸是慶賀煙,歸正也無傷風雅,抽吧。
河溝裡淤泥不深,還冇不了腳踝,我走起來簡便,但得謹慎地滑。我弓著身子,雙手探在水裡,雙腿也做併攏,給魚群設下兩道封閉線,隻要有那暈頭轉向衝著我來的,就不輕易跑掉。如許抓魚,必須抓迎頭的,抓魚尾巴不好抓,其計謀中間在於要不斷的奔馳騰躍,把魚群攪散。不一會兒,我已經抓了四五條了。
“幫頭兒,你剛纔看清楚冇有,是哪條魚抽的我?媽的,我非把它抓上來燉了不成!”我此人就這脾氣,宇量不大,喜好以牙還牙,恩仇必報。
幫頭兒一怔,看了看那邊熟睡的倆人,心想既然睡了大半天都冇事,估計也不會出甚麼事了,就承諾了:“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