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凰有力掙紮，壓抑的輕吟在燒成灰燼的死寂林子裡反響，昂頭望向遙不成及的天涯。
淩霽猶在為鳳羽冷傲，獵奇的神采顯出敬愛的稚氣，想要靠近又帶了絲怯。這一幕讓堇泱看得心癢，拿了鳳羽撩淩霽的下巴，輕浮道，“這麼喜好？”
說罷，石瓔抓回隻逃竄的千年樹妖，割肉去骨隻剩最純粹的精魄，咬在齒間以舌頂著。
“公然在仙界呆多了，矯情。”石瓔嘲笑，驀地把她放回凳子上，俯身低頭，用最恥辱的體例送精魄。
有雞肉吃的時候……
“這個清爽劑很好的，我幫你放出來。”
回不去了。
管不得甚麼龜爺爺龜弟弟，淩霽對鮮血直流的可駭畫麵心不足悸，體貼，“好了嗎？”
烏龜接回，馴良一笑。
堇泱眼睜睜看麵前兩扇門要開，伸手去阻，惹得肩膀上的傷抽痛，有力罷休，對上目瞪口呆的淩霽媽媽，奉承一笑。
毫不體貼“嗯”一聲，堇泱換了雞翅膀持續啃。
逃不掉躲不了，雪凰咬唇屏息忍住反應，死死抓住椅子扶手，指節用力得發白，冷眼瞪走一些看熱烈的孤魂野鬼。她清修多年，忍耐力極強，生生承住石瓔的欺侮不吭氣。
仙魔的血液在唇齒交纏間相溶，迷醉詭異的氣味讓石瓔不再滿足淺嘗輒止，顧不了身懸在月光下的湖麵上，孔殷扯破雪凰的衣裳，撫著純潔白嫩的肌膚，手到哪兒，熾熱的吻便到哪兒。
“又藏甚麼啦，這麼怕媽媽看。”
雪凰目光平和，“哦。”
中午放學，淩霽進到房間見的恰是鮮血滿地的慘像，倉猝衝疇昔又不知無從動手，泣不成聲，“堇泱……嗚嗚嗚。”
剛打完一架又做了半程，堇泱餓得很，敏捷把整隻雞吃潔淨，又感覺空虛不已：不是馳念淩霽，而是掛記其他妖物內丹的滋補味道。那股子空虛來勢洶洶，她舔了舔唇，不受節製地把周遭能吃的妖精全數了一遍。
半分後，堇泱自行站起，把大衣隨便一丟，裡頭已然換了身潔淨的新衣裳，不忙伸謝先抽了紙巾給淩霽擦眼淚。
不可！
淩霽驚呆，眼淚止住半晌，“啊？”
有點睏乏了，堇泱躺下，感受淩霽的手摸著本身額頭的柔嫩觸感，心對勁足闔上眼，一聽腳步聲又復甦過來，不歡暢了，“你去哪兒。”
雪凰睜眼，見到活生生的煉獄畫麵熟硬了背，被石瓔摟得更緊，耳後印下一串纏綿的吻，“要報應也是在我身上，你怕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