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賢在內心默唸,手卻按在了刀上,看了一眼身邊的諸將,隨即又冷下臉來:“諸將聽令,徹夜務必加強戍守,莫要讓柳伐偷襲我莽原,但有違令者,斬!”
安東野微微一笑,並冇有起火,隨即跟上了寒舉的步子,昔日他在莽原時威風無窮,任憑誰都不敢小窺,可到了這裡,就算個平常的兵士看起來都不把他放在眼中。
“你說我是莽漢?”
安東野神采穩定,微微捋了捋髯毛,隨即大笑起來,倒是一句話也不說。
跟著安東野一步步走向柳伐大營,大營門口的尖兵也在第一時候看到了安東野,因為這個方向正對的就是莽原城,通天的火把豈能照不出安東野的身影。
莽原,一座府邸當中,一麵銅鏡之前,兩個侍女正在為安東野換衣,一個婦人站在一旁,很有些淚眼婆娑的感受。
寒舉帶著安東野繞過拒馬,將他領到了大帳之前,公然如他所料,那頂大帳是柳伐的帥帳。<div class="cad">conAd3();
“大哥!”
“如何了,夫人,為甚麼這麼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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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野從鏡子裡看到老婆紅著眼睛,漸漸的轉過甚來,微微一笑,走近一步,為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又悄悄的將她擁在懷裡。<div class="cad">conAd1();
“格登,格登……”
本日一戰,城中世人看得出來,柳伐並冇有儘力去攻,不然,戔戔一支小小的黑衣衛,又能抵擋多久。
他聞言更是怒不成遏,伸手再拍麵前的桌案,那桌案本是上好的柳州楠木製成,堅固非常。但隻聽喀嚓聲響,那堅固的楠木桌子不堪重負,竟然垮了。他瞪眼安東野,寒聲道:“你敢說本將軍是莽漢?”
“夫君……”
“哈哈,好!”
“是!”
他見安東野前來,哈哈一笑,聲如洪鐘般道:“你是何人,見了本將軍還不跪下?”
“但願天佑我安家!”
換衣以後,安東野很快就站在了城頭之上。褪下戰袍,他又如同一個昔日普通儒雅自傲。
“來者何人?”
說完安東野屈身跳到籃子當中,漸漸的下了城,安世賢看著不竭往下吊的安東野,不由心中一沉,垂垂的,安東野消逝在烏黑的大夜當中。
安世賢點點頭,臉上並無半點竄改,隻是淡淡的點點頭,冇有多說甚麼,揮了揮手,頓時有人在城頭上綁了一個吊籃,隻是等候著安東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