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已大亮。嚴菲這纔看清,靳天佑身上多處受傷,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望著他當真拚殺的臉頰,她的心底的某座堡壘開端鬆動了。
不知過了多久,黑馬終究因失血過量而倒了下去。嚴菲被甩出數米,滾下山坡,落空了知覺。
她充滿血痕的臉頰,讓貳心疼不已。抱著她的手臂緊了又緊。
“好吧!感謝你!”嚴菲又把圍脖拉高了一點,堵開口鼻。她在內心腹誹道:好不輕易等來一個肯泊車的,竟然是個不會說話的,真是!
樹林裡很黑,視野受阻,看不清火線的路況,他好幾次被摔進溝裡,又爬起來持續找。等他找到馬的屍身時,天已經矇矇亮了,也找到了倒在溝裡昏倒不醒的嚴菲。
卡車司機見此,一腳油門“嗡愣愣”的消逝在夜色裡。待他跑得遠了,這才一邊看著倒車鏡一邊扶住心口罵罵咧咧道:“ta 娘 de,這大半夜的,遇見鬼了,竟有人敢當街行凶,幸虧老子跑得快!”
野狗很想放聲大笑,隻是這夜風太TM冷了,把他的臉都凍僵了,想說話時,發明嘴唇扯住了張不開。
“菲兒”靳天佑一起走一起喊,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了。
“哎喲喲,老牛吃嫩草了呀!小子,不錯嘛!”野狗話音未落,腳下行動已起,匕首在他的手掌一個720度扭轉,大臂一揮,衝著靳天佑的下盤而來。
而野狗快速取出匕首,三兩步追上去,照著馬屁股就紮了下去。
“大哥,能問你一下,前麵是那裡嘛?”嚴菲把堵住嘴的圍脖往下拉了拉,烏黑的眼眸專注的盯著來人。
野狗狂笑不止,嘴角扯破後流出的血,被他舔塗在乾裂的唇上,那血紅色的唇尤其猙獰,他騎著“突突”的摩托車,不緊不慢地追了上去。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名嗜血的打獵者,奸笑著盯緊了一起的血痕,追蹤著他的獵物。
“該如何讓她從頓時下來呢?”
野狗遠遠看到了他二人,見男人度量著的女孩圍著紅色的圍脖,猜想就是他要找的人,心下一喜,當即暗藏在他們必經的路上。
靳天佑滑下斜坡,來到嚴菲身邊,悄悄地將她翻過來,細細檢察傷情,見她大多都是劃傷,這才抱起她輕柔嫩軟的身子,懸了一起的一顆心也算是落進肚子裡。
“噗呲”鮮血如注。
靳天佑大驚,側身一躲,刀順勢刺入大臂,一陣鑽心的疼後,來人快速拔出匕首,又退回了原處。
如果常日裡,靳天佑底子不會將此人放在眼裡,隻是明天分歧。他懷裡抱著人,後背又被刺了一刀正在冒著血。再看那人的架式,底子不會給他放下人再戰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