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蘭抓住唐春，氣若遊絲的道:“彆去，我歇息一下就好。”
趙小玲端起中間的那碗玉米糊糊喝了一口，玉米糊精緻得直咯喉嚨，趙小玲忍著不適一點點的往下嚥。
45.絕望
趙玉蘭撐了起來，摸摸疼痛難忍的脖子，臉和手腕，她忍著痛，哈腰穿上鞋子，走出了房間，走出了院子，往村外走去。
李秀英見女兒如許，平靜下來，“誰說是我們倆殺的，誰瞥見了？”
“玉蘭，是我的錯，我冇有庇護好你，但是我如何辦呢？我總不能去殺了她們吧？”
“我傳聞是他們修路掙的錢。”
趙玉蘭瞥見涕淚橫流，又哭又笑的唐春，想起剛纔的一幕，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唐春回到房間道:“玉蘭，家裡冇有韭菜，我去地裡割，很快就返來，你睡一覺，睡一覺醒來，我就會把韭菜雞蛋餅做好。”
唐莉驚魂不決的道:“她……真的……死了嗎？”
唐春像一個孩子一樣無助的哭著，除了絕望的哭，他不曉得還能做甚麼。
趙小玲從集市上倉促趕回到趙家溝的家裡，奶奶正在屋裡喝著玉米糊糊。
唐莉和李秀英則鎮靜無措的站在一旁，見唐春出去，她們嚇得逃出門去。
“這錢是明麵上的，不交上去不成能，萬一她婆婆問到，他們拿不出來如何辦？”奶奶擔憂的說。
唐春向來冇有想過，冇了老婆，他會如何，這十多年來，他已經風俗了有如許一個和順賢惠的女人陪在身邊，今後再冇有了她，他的心一下子就被掏空了。
好久，趙玉蘭才啞著嗓音道:“唐春，我想吃韭菜雞蛋餅，你去弄了給我吃。”
唐春在機房裡碎了一陣麥稈，換唐大生出來，他要去廁所，出來今後，不見曬場上的三個女人，找了個遍，也不見人影，他俄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李秀英和唐莉猙獰的臉在趙玉蘭麵前放大，無窮大，垂垂的變得恍惚，最後，她麵前一黑，甚麼都看不見，她的頭，歪到了一邊。
趙玉蘭全程睜著大大的眼睛呆呆的躺在床上，不管唐春和她說甚麼，做甚麼，她都冇有反應，紅糖雞蛋湯是唐春一口一口給她喂下去的，她就機器麻痹的張嘴吃著。
逃出門外不遠的李秀英和唐莉聞聲唐春的嚎啕大哭，對看了一眼。
…………
趙小玲攔住奶奶，“不消，你這不是還剩下一碗嗎？我也喝這個。”
“好好好，我這個老太婆今後就跟著你這個乖孫女納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