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宏固然不太喜好這類調調,但他身居高位,也免不了來往應酬,常常出入萬春閣。對於這裡到是非常的熟諳。
白紙上一行墨字,連個署名都冇有,卻有著不容回絕的倔強。
迎賓道:“靖王家的三世子……”
“誰訂的?”徐友通問道。
火天真道:“萬春閣還是有些意義,朱景宏不來,我們就本身玩了……”
朱景宏也有些難堪,他又不曉得高正陽在哪,更不能和迎賓問甚麼。
六國的使者都在試圖遊說他另投陣營,火國的幾個皇子也都儘力拉攏他,想要獲得他的支撐。
“皇族何止數十萬,把握著朝廷表裡,高正陽就是有這個才氣,可殺光了統統皇族,火國也完了!”
“唉,你不能如許簡樸的看高正陽,這位做事或許率性,可心機卻深沉的很!”
如果去掉護國神器,純粹比武功修為,朱景宏自忖不會比火國任何一名強者減色。自從火天烈、火天發等人前後被殺,朱景宏更敢說他現在就是火國第一妙手。
迎賓很麻溜的迎上來,安王早就打好了號召,他很天然的就覺得朱景宏是來赴宴的。
清算茶具的徐友通重視到了朱景宏的變態,倉猝走過來體貼的扣問。
這幾年的時候,強大的火國已經成了風暴中的孤舟,彷彿隨時都能夠被凶悍海潮淹冇。上到親王,下到百姓百姓,統統人都是心中驚懼,不知明天會變成甚麼模樣。
“最烈的酒,最貴的菜,最標緻的美人!”
從這裡看下去,熔日湖就像是一麵紅色鏡子,喧鬨而深沉。
朱景宏嘲笑一聲,道:“六國不會答應有人即位稱帝的。何況,就算六國答應,高正陽也不會承諾。他當時但是說了,要儘誅火國皇族。”
朱景宏深沉的道:“以他的身份,說到就要做到。他如果言而無信,彆人又如何會信賴他。”
朱景宏滿臉憐憫的點頭,“那可就不好說了。”
朱景宏俄然提這個要求,就太讓他難堪了。
此時剛好是落日西墜,夕照餘暉撒在湖麵上,赤紅中又有斑斕金色,非常瑰麗,恍若夢幻。
朱景宏忍不住再次深深感喟。隻要他不想死,這個聘請就不能回絕。
徐友通難堪的沉默了一會,忍不住問道:“如何辦?”
“我有彆的事,和安王無關。”朱景宏擺手,“你就彆忙了。”
他想了下道:“那就去青鶴居,那邊陣勢最高,視野開闊。上能夠弄月,下能夠觀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