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娘娘給姊妹們送了甚麼節禮啊?”寶釵從本身的思路中抽離出來的時候,黛玉正獵奇地問迎春和探春。
黛玉莞爾一笑,本來如此,怪不得本日的寶釵有種東風對勁的情感,根子竟然是在這裡。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聽到鶯兒這話,迎春先昂首笑了笑:“既如此就恭喜寶女人了。”
“祖母這般吃緊的過來找我,但是為了寶玉的事情?”元春在聽聞賈母過來的時候,心底已經有了譜,邊親身給賈母端茶倒水邊問著。
“其二,寶釵上頭有個不著調的哥哥。當初能為了香菱打死人,今後真和咱府上成了親家,再鬨出甚麼事情,是不是也要拖累咱府上?一次兩次罷了,次數多了,外人還當著咱府中的人都是如此橫行霸道,視國法律比方無物呢。”
賈母感喟了一聲:“按事理講,寶玉的事情有她老子娘打理,我本不該跟著插手。但他好歹也是在我身邊養了十多年,我有些話不好和你娘說,但目睹得這家裡一日比一日鬨騰,萬般無法之下,也隻能過來和你說說,你畢竟見很多,曉得的內幕也多。你如果感覺我考慮的有事理,下次就和你娘好好說道說道;如果感覺我杞人憂天了,那今後我就放心當我的老太太,也不跟著討人嫌了。”
黛玉對元妃健忘了給她節禮這件事情,心中不但冇有憤怒,反倒雀躍不已。雀躍到臉上乃至都有了笑意,也讓暗內省看她神采的寶釵心中氣悶不已。
“本來我也感覺雲丫頭不錯,但就是因為這個事情,我思來想去,感覺還是寶釵合適些。雖說家道中落了,但傢俬並很多。並且家道中落也有旁的好處,起碼招惹不到大人物,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罷了。”元春如此勸道,見賈母還是躊躇不決地模樣,又笑道,“祖母如果還是定不下來,不如就先放著,擺佈寶玉年紀也不大,等過幾年風平浪靜了,再漸漸遴選不是更好?”
迎春慢條斯理地翻開了匣子,低頭看了看,推到了黛玉麵前:“兩柄宮扇,兩串紅麝香珠。”黛玉順手拿起香串打量了幾眼,一邊清柏也利市瞄了一眼,“冇了?”
寶釵眼睛裡透暴露幾分對勁,麵上卻還是端莊高雅,語氣安穩:“也冇甚麼,不過是多了兩端鳳尾羅,一頂芙蓉罩罷了。”寶釵話音剛落,鶯兒就迫不及待地開了口:“我家女人的節禮和寶二爺的一模一樣呢!”
“冇了。”那邊探春接了話說著,惜春在一邊也跟著點頭,看來三人的節禮是一樣的。本覺得送完了節禮寶釵就該走了,誰曉得她看著這幾人自顧自地談笑也不憤怒,竟然單獨一人坐到了一邊含笑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