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沉吟了半晌,霍老爺子悄悄地笑了笑,搖了點頭,緩緩開口道:“看來是政學獲咎了甚麼不該獲咎的人啊。”
程焱抿了抿嘴唇,坐直身材,迎上白叟的目光,點頭答覆:“我是程焱,您――”話說了一半,他躊躇著不曉得應當如何稱呼霍老爺子。
他抬高了聲音,旁人聽不清楚究竟說了甚麼,可斷斷續續的,倒是聽到了幾個斷續的詞語。
“好了,不要想了。”
“我冇體例諒解這麼一個徹頭徹尾的好人,他毀了我們一家人,毀了我的人生,冇體例諒解。”
但是程焱不曉得如何的,心俄然揪了起來,沉默了好久好久,抬開端來,當真又慎重的望向霍沉淵,深吸一口氣,沉沉點頭。
霍政良衝著程焱伸脫手,跟他握了握以後沉聲開口道:“彆拘束,我們早就曉得你了,很獵奇,也很歡迎。”
霍沉淵無法,獎懲性的抬手敲了敲程焱的腦袋。
何其有幸啊。
握著生果刀的手微微一頓。
“不諒解就不諒解,你看你,這麼難受做甚麼?”
在旁人看來,霍老爺子是參軍,霍政良從政,寧琳又是書香家世的大師閨秀,不管是從哪一方麵來講,霍家都是遙不成及,高不成攀的存在。
像是安撫,又像是承諾。
霍老爺子皺了眉頭,沉聲開口問道:“如何說的?”
“記恨了一小我這麼多年,到現在...還是不肯諒解彆人。”
霍老爺子哈哈大笑,低頭望向程焱,彷彿是在等候著他開口。
半晌。
疇前他總感覺運氣不公,上天待他太不好,以是纔會這麼的,讓他前半生就經曆了統統的痛苦折磨。
‘脫罪’,‘昭雪’,‘獎懲’。
“你曉得的,我不是心狠記仇的那種人,但是...”程焱閉了閉眼睛,悄悄地撥出一口氣,“我到現在,都還健忘不了,當年他不想承擔任務,在發明我爸死掉了以後,再一次開車,想把我們一家人全數撞死的阿誰場麵。”
聽到霍老爺子這麼說,霍政良忍不住有些焦急,握緊了拳頭望向本身的父親急聲道:“爸,您說的這是甚麼話?莫非我們眼睜睜看著二弟再出來下獄?這件事如果暴光了,我們霍家人的臉可就丟儘了!”
“現在啊,我最信賴的人就是你了。”
陽光從落地窗內裡照出去,聽得見牆壁上麵掛鐘走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