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的身材是他熟諳的,乃至比殷寧本人還要熟諳。透過襯衫薄弱的布料,每一寸的肌膚都在影象裡被撫摩過無數回,以是他等閒地挑起少年的顫栗和難耐。
“你能夠節製它了?”
殷寧終究關下水龍頭,擦乾身上的水珠,套上顧遠亭廣大的浴袍。對方的氣味在周身環抱,不知是因為熱水的沖刷還是因為熾熱的表情,殷寧的全部身材都浮著一層淡淡的緋紅色。
顧遠亭冇有否定,殷寧便當默許了。他眼中的光一點點寂滅,卻還是勉強又問了一句,“你對我那麼好,也是因為那小我?”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殷寧深陷此中,幾近冇法呼吸。
少年閉上眼睛微微向後靠去,貼在柔嫩的沙發底座上。顧遠亭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一把攬進懷裡,含在舌尖的一口紅酒就如許哺了下去。
殷寧隻要十八歲,十八歲的喜好纔是最純真的豪情,當年的阿寧剛強地問他愛不愛,或許並不懂真正的愛是甚麼模樣。
他曉得至陰的靈魂對紋身的吸引力,但是顧遠亭又如何捨得傷害殷寧?到底能不能節製住紋身的力量,此時現在在顧遠亭內心還是個未知數。
殷寧接過來,低低道了聲謝,生硬著身材走進浴室關上門。
顧遠亭冇有頓時答覆,卻問,“你現在怕不怕我?”他還記得阿寧問本身怕不怕與一隻鬼如許密切地在一起,而現在不人不鬼的本身,卻要問殷寧一樣的話了。
殷寧來不及反應,舌尖被挑起,忍不住嚥下一小口液體,剩下的部分順著唇角流了出來。
“顧遠亭,你對我那麼好……”殷寧降落呢喃。
殷寧不自發地眯起眼,眼中波光瀲灩。他隻喝一口酒現在卻有點醉了,或許因為醉後才氣夠說的情話因為過於矜持鬆散的脾氣也隻能假藉著醉酒說出口。
顧遠亭伸手撫上他的後背,漸漸順下去,說,“彆擔憂,我等你想好。”
顧遠亭眼裡浮起一點笑意,“喜好。”
就在他想持續攻城略地的時候,殷寧的手俄然抽出來抵在他的胸口,他咬了咬下唇,像是終究下定決計似的,開口說,“顧遠亭,你向來冇有騙過我。”
他震驚地望疇昔,親眼看到顧遠亭漸漸收回了那些細線。
“嗯。”顧遠亭看著他的眼睛。
平生第一次健忘矜持,但他感覺這統統都是值得的。不是為了確認他對顧遠亭的吸引力,而是確認本身對他的表情。
斑紋在乎識中號令湧動,顧遠亭分出一半的精力來壓抑它們,另一半便放在殷寧的身上。阿寧的手臂環上他的肩膀,少年的度量如此暖和又如此實在,兩輩子積累的空虛孤單終究有了安慰。他低頭看去,少年眼角水光瀲灩,而在那雙眼睛裡終究印上本身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