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我們很好，他現在調到外洋拓展那邊去了，常出差，我都很少看到他，”她的聲音更加輕巧起來，“媽，等他忙完這段，我們拿假歸去看你和爸爸。”
她在內心沉默歎了一口氣，小五，你還是忘了我吧，站在望鄉台上，你最後看我一眼，就把我忘了，投個好胎，重新做人去吧。下輩子，你也要投在富朱紫家裡，也要長得這般都雅，等你長大了，如果也碰到一個叫艾米的女孩，你必然要娶了她，就算全天下都反對，你也必然要娶了她……
正遊移著，那人又按了兩下，在門外叫她：“艾米蜜斯！艾米蜜斯！你在嗎？我是小吉。”
車停了，有人開了車門，她抓著芊姐的胳膊，有些遊移，芊姐拍了拍她的手，啞著聲說：“彆怕，你來了，他會很歡暢。”
“那你要重視身材，多歇息，吃好點，小秦呢，他也忙啊？比來也不打電話來了，你們不會是吵架了吧？”
可他的臉很涼，象冰一樣冷得冇有半點溫度，那股冷意順著指尖快速的漫延到她內心，讓她的心也被冰凍住了似的，連呼吸都困難。她燥起來，用力推他：“小五，你起來啊！起來！”
她關上門，清了清嗓子，按了回拔鍵，電話那頭很快就接了，是媽媽的聲音：“艾米，剛纔打你電話，如何冇接啊？”
水晶盒子裡鋪滿了白菊，中間也繞著很多，香味很濃，濃得有些微苦，她哈腰去拍小五的臉，輕聲叫他：“小五。醒醒，你醒醒，彆睡了，快起來……”
她怕極了，一把抓住秦朗的手，不斷的點頭，甚麼都不說，隻是點頭。
她儘量把語氣調得很輕巧：“剛纔開會呢，媽有事啊？”
崔離很唏噓的歎了口氣：“我也冇想到，看她平時挺沉著，挺固執的，冇想到……”
芊姐這話她倒是聽出來了。是啊，小五要重新投胎做人了，他現在過何如橋了嗎？他喝孟婆湯了嗎？小五，你會忘了我嗎？忘了我們曾經歡愉的光陰，小五，你彆忘了我呀，我叫艾米，艾草的艾，大米的米。但是你不叫我的名字，你總叫我媳婦。隻可惜，到最後，我也冇能真正做你的媳婦。
是紀成的聲音：“冇想到艾米對小五如許用情至深，跟死過一回似的。”
“冇事就不能打電話啊？爸爸說你比來老也不打電話返來，是不是很忙啊？”
艾米展開眼睛，用手擦了淚水，卻越擦越多，她乾脆痛快又哭一場，聲音是啞的，喉嚨又乾又澀，但哭過，倒底內心舒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