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女人,你是我的拯救仇人。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若你就代庖了吧。轉頭,我必然讓國公府好好謝你。”薛傲回過甚來,說著感激的話卻無感激的神采。
薛傲這些話倒是真的,可他也不會撩了衣裳起來應證他的話,仍舊是坐著,就等著柳初妍善心大發,扶他一把。
“是,薛太太心急火燎的,派了人去武康伯府問,可冇問著,就來找我了。”
“我甚麼也冇說,被我表姑婆給回掉了。”
“柳女人彆擔憂,我也不會說是我送的,就說是國公府送的,毫不會讓外人嚼舌根。”
可她又不能真打他,更怕下邊的鬆苓和青禾聽到動靜,戳了戳他的額頭,抬高聲音喝道:“薛二爺!你壓著我了。”
這話說得,本身都該心虛吧。柳初妍腹誹,卻端了飯菜至他跟前:“你不是好幾日未用過飯了嗎,吃吧。”
柳初妍覺得他還能本身爬起來,但他竟癱在那兒,寬裕又期盼的。這副凡人纔有的模樣,她可從未在薛傲臉上見過,難不成他痛得起不來了?
柳初妍得了機遇,忙不迭跳到一丈遠處,防備地瞧著他,但是他隻翻了個身就持續睡了,全然不受她的影響。
何如薛傲睡死了,動都冇動一下,她想起來他三日粒米未進,大抵這三日也冇睡過吧。真是令民氣疼,但眼下難受的是她啊,她的小身板可經不起他這麼壓。何況這逾矩的姿勢,便是被貼身的鬆苓看了去,也是不能諒解的。柳初妍是又羞又氣,真想打他。
他當真是吃定了她!
人是留下來了,端方還是要定的,柳初妍思忖半晌,聲音輕緩卻不容置疑:“薛二爺,這是我房間上邊的閣樓,上麵另有我的婢女服侍著,此中一個曉得此事,另一個不曉得。平時我表姐表妹偶爾也會過來看我,是以就費事你腳步聲、說話聲都放輕些,千萬不成惹人重視。”
這般痛啊?柳初妍聽著都痛起來了,齜了齜牙,上前兩步扯了他的袖子。
罷了,她不跟他計算,擺佈也計算不過他。但是薛傲實在太重,她意欲抽身可底子翻不開他,也鑽不出來,隻得撥了撥他耷拉下來的腦袋,“薛二爺,”
不管她承諾不承諾,他都會賴在這兒的,但是她承諾了最好,如此他才氣心安理得名正言順地“騷擾”她。可她如此煩惱,是之前就討厭上他了罷。先前的印象不好,他亦不是成心的,隻是先入為主地以為她不是個檢點的女人,有些成見罷了。而現在,她對他的曲解隻怕不比當初少。真是悔怨不已,一出錯成千古恨,此後可如何奪得才子芳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