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大房的人,卻老是被忽視,韓大奶奶內心格外不忿,可她現在才覺行動莽撞,恐怕更不得長輩歡心了。不過她無所謂,隻討厭地瞪了站在韓老夫人身側的柳初妍一眼。
柳初妍就怕她勞累過分,壞了身子。可這府裡的糟苦衷是冇一日能少的,不如眼不見為淨,她悄悄勸道:“表姑婆,您剋日受累了。眼下恰是秋高氣爽,莊裡開端收莊稼了,您不是最喜好看金黃的稻田,喝從山上引下來的山川嗎。剛好這事兒也處理了,我們不若去京郊的彆莊住上一段光陰,散散心,嗯?”
“是,兒子服從。”
“退下!”
剛好此時,韓大奶奶趕到了,見此景象,大喝一聲衝了上去:“賤人!竟敢謾罵我公公婆婆!”
“好罷,擺佈這背麵的人都被趕出去了,你就是狼狽地落到水裡了無人見著,我放心得很。”鬆苓笑著打趣,遠遠瞧見溪麵上波光粼粼,碧玉般的水草在水中柔嫩地飄著,跟扭著腰肢的舞女似的,頓時心神為之奮發,“表蜜斯你看,這小溪更加標緻了。”
“是呀。”柳初妍說著已經踩著石頭跨上了溪麵,蹲下/身去。
柳初妍是真冤枉,甚麼也冇做,就收了個白眼,無語扭頭:“表姑婆,我看露姿女人另有氣味,不如請大夫看上一看。如有事,就養上一段光陰。若無事,就送她去官府。這殺了人,但是得償命的。”
可惜兩位爺都冇甚麼出息,靠著祖上庇廕才過得穩妥些,想要燦爛門楣就彆做白日夢了。幸虧女人還不錯,嫁到忠王府做了側妃,生了兩子一女,極得寵嬖。隻是王妃管得嚴,不常回府,少有交換。
小妍妍表示:糟心死了!
他下認識上前去救她,可惜心不足而力不敷,飛奔幾步將她攬住了,冇讓她倒在水裡,本身卻被壓了出來。透過清澈的水麵,他看到了她惶恐的臉,那雙眼睛,跟小鹿似的。是了,就是這雙眼睛,當初就是這雙眼睛。是她,冇錯。
許是子孫不快意,韓老夫人總覺是年青時造了孽,自從老伯公過世後再冇殺生過,平時就連隻螞蟻也不捏的。但是伯公府糟苦衷不竭,現在又出了這事兒,唉……
柳初妍曉得她當初是侯府的嫡女下嫁,年青時氣勢又盛,眼睛裡是半粒沙子也揉不得,因為丈夫風騷,杖斃了好些個爬床的婢子和家生子。她手腕雷厲,老伯公硬是一個妾都冇納著,就連本來的通房丫頭都被賤賣了,無一個抬成姨孃的。以是府上就隻要兩位爺,一名女人,均是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