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妍便帶瞭如詩歸去見老夫人,韓老夫人先是不肯見,傳聞事關夏露姿,就改了主張。而如詩才說了幾句,韓老夫人就將統統人都趕了出去,獨留她和柳初妍在旁。
“你便算是二等丫頭,與青綿、青禾、青芽幾個一樣,就叫青鶯吧。”
柳初妍見她穿著樸實,身上衣裳不過是次等緞麵,除了腕上一隻成色極差的手鐲,並無其他裝潢,頭飾也極其簡樸,隻以一支玉簪牢固髮髻,明顯比不上夏露姿珠光寶氣的。如此看來,她確切被夏露姿壓得夠慘,半點不得寵。不過幸虧她另有一副好邊幅,隻薄施脂粉,卻美豔明麗。難怪能成青樓花魁,想來是個才貌並揚的。隻是手腕不如夏露姿,又冇夏露姿的本領,能早早懷上孩子,才失了寵嬖。
“嗯。”韓老夫人還算對勁,停頓半晌又說,“你還得改個名字,此後不能叫如詩了。”
柳初妍聽到夏露姿的名字,身子一震,掀了車簾:“你是表伯帶返來的另一個?”
“是,奴婢服膺。奴婢也必然會好好服侍大太太,聽老夫人的話。”如詩立馬改口,不再自稱妾。她早傳聞韓大太太是個窩囊的,丈夫後代都看不起她,彆說婆婆了。以她的本事,搞定她是無疑問的。然後再想體例迷住韓若愚,最好還能生個兒子,她就算是在伯公府站住腳,平生無憂了。
“求老夫人賜名。”
韓老夫人仍舊不言不語,不反對分歧意不打斷,如詩便停頓了一下,持續道:“此事乾係嚴峻,但是武康伯還在府上,妾怕被用心叵測之人聽了去,不敢通過門房稟報老爺。妾也曉得老夫人不會等閒見我,妾絕進不得這門就無處可訴。妾傳聞表蜜斯在國公府,又得老夫民氣疼,就在外甲等,攔了馬車,欲通過表蜜斯,奉告韓老夫人,免得大師被那夏露姿給騙了。”
彆說韓老夫人現在不成能,將來也不成能讓夏露姿進府,可若讓武康伯曉得她懷的底子不是他的孩子,那麼就不會再犯胡塗。如此,才氣徹完整底地處理了夏露姿的事兒,不再滋擾韓老夫人。
“你!”這還不貪婪,淺顯貧農一輩子都用不了一百兩,他一開口就是一萬兩,底子就是獅子大開口。可柳初妍才說了一個字,就被如詩頂了返來。
如詩明顯冇想到她隻想在武康伯身邊做個婢子都不成,但是她俄然明白過來,她已經奉告了老夫人處理的體例。即便冇有她,老夫人也能夠派人去找那吳大壯。吳大壯是個忘恩負義的人,那裡會幫她,更不會像本來說的那樣分給她一半好處,定會繞過她去。現在雖是分到大太太身邊,可好歹在武康伯府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