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妍呐,你既叫我一聲祖母,祖母必然會為你考慮全麵。你是在武康伯府長大的,若俄然離開,住進將軍府,指不定外人還要說你忘恩負義,過河拆橋。如此,祖母便想著,待此後,你就在將軍府住幾日,再回武康伯府住幾日,如許便可分身了。”
韓大太太心想連柳初妍都有這魄力治人,她卻因為怕韓若愚而做縮頭烏龜,的確丟人,上前一步就對著夏露姿的右臉扇了兩巴掌:“這是哪兒來的瘋女人,竟敢胡亂叫我家老爺的名諱!”
韓老夫人倒也冇揪著不放,隻打量了柳初妍幾眼,總覺著她有些不一樣了:“你去將軍府,還好吧?”
劉老將軍的信寫完,便派了人送她回府,留了劉頌賢在房中。劉關雎則一向送她到門口,還盼著她第二日再來。
“好一個問心無愧。”韓老夫人已然醒了,聽了她的話,號召她至床前。
夏露姿決計誇大了表蜜斯三個字,意義便是你是甚麼人,夠份兒管我麼?柳初妍也不顧她的鄙夷,淡淡一笑:“露姿蜜斯是從何而來,竟有閒心來看老夫人。隻是老夫人身材不好,本日便彆見了吧。雲苓,讓人送她走!”
夏露姿聽到聲音,帶了極其較著的火氣,微微側頭,挑了眉眼:“你又是誰?”
“你是甚麼東西,武康伯的名字是你叫得的?”韓大太太當場又給了她兩個巴掌,這回是左臉。
“肚子裡多了塊來路不明的肉,就粘上我家老爺了,不經驗經驗你,當我武康伯府是好欺負的!”韓大太太越罵越順口,神采猙獰,“死狐狸精!”
“是大老爺,他將人帶返來了。”青綿抬高聲音,不過府中人都已曉得了,如此也不過是端方罷了。
“多謝祖母,初妍不堪感激。”
回到武康伯府,立馬便有人來迎了,是青綿。柳初妍一看她就曉得定產生了大事,倉猝上前:“青綿,產生何事了?”
“韓若愚,你是武康伯,莫非就由著個外人胡作非為!”夏露姿的確氣急廢弛,人被架著還忿忿轉頭罵人。
“韓若愚,你,是不是個男人啊?她打我,你都不管嗎?”夏露姿做了不幸樣,巴巴地喊著韓若愚,語氣倒是滿含肝火,“你不要你兒子了?”
“傻孩子,還這般客氣。”劉老將軍看了看軒窗外,已是暮色四合,奴婢們正點燈,投下一片橙紅的光,“天氣已晚,可你本日還是得回武康伯府的,便再吃會兒茶。我去寫封信,你獨自遞給韓老夫人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