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妍倉猝使喚著幾個婢女將這一地狼籍清算了,行至老夫人跟前:“表姑婆,事已至此,你彆氣壞了身子。”
“是嗎?那,那兩個女人去哪兒了?”
“我說話刺耳?”韓老夫人橫著眼。
韓老夫人哼一聲,眼睛也未抬。她但是算著時候的,歸軍辰時至金陵城,萬將軍領眾將辰時中入宮,辰時末領賞出宮。韓若愚卻中午末端纔回到府上,中間這些時候哪兒去了?定是安設那兩個女人去了。
“表姑婆,這話刺耳了些。表伯是您的兒子,也是武康伯,何況他也不是一無是處。好歹,他對大順也是有進獻的。正如趙大太太所說,這在外邊,實在是不免……”柳初妍願意腸替韓若愚解釋,慚愧地紅了臉。
武康伯也返來了。
大師夥聽著韓若愚妥當的腳步聲漸近,下一刻便奔到了老夫人跟前,高喊一聲:“娘,兒返來了!”
“若愚,你在外三個月都做了些甚麼,不消我說了吧?”韓老夫人聽著他呼吸粗重起來,捧了茶悄悄抿了口,慢條斯理道,語氣中儘是憤恚。
柳初妍看著請柬,女將軍還請韓老夫人將府上統統未嫁的女人都去赴宴,俄然腦中靈光一閃。眼下她身份難堪,在武康伯府也是寄人籬下,還得日日防備韓大太太和韓大奶奶的刁難。不若一試,去女將軍府謀個事兒做。以她的身份,將來也定隻能挑個淺顯人家嫁了,如果有女將軍府這一層資格,便能站得穩些。
“夫人,我見你瘦了很多,比來累著了吧?我在外三個月,都是你照顧母親,辛苦了。”韓若愚客客氣氣道。
韓老夫人聽此,倒是怒不成遏,當頭便是一個茶盞甩了出去:“你眼裡另有我這個娘嗎?”
“妍妍,不是表姑婆要氣,實在是你那表伯不爭氣啊!我如何就生了這麼個兒子,還不如生個胎盤呢。”
“對了,你表伯是後日返來是吧?山西的強盜都剿了?既然得勝了,如何會無動靜傳回?”韓老夫人驚奇道。
劉程怡的女兒也秉承了女將軍的脾氣,保家衛國,開疆拓土,而後效仿母親招贅探花郎。如此,女將軍府便有了個不成文的端方,嫡長女為將招贅,傳承下來,並將第一代女將軍的高貴風致發揚光大。
“不不不,兒子一時心急說錯了話,還望母親諒解。”韓若愚趕緊躬身報歉,內心直想甩本身兩個嘴巴子。惹急了老夫人,如詩和露姿可就進不了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