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顰似秋水,嬌唇如嫩瓣,瓊鼻若脂玉,三千髮絲簡樸挽起,一縷垂於胸前,襯得暴露的鎖骨儘顯美好。長袖恰至掌背,暴露白淨若蔥的纖指。裙幅曳地,如紅光輕泄,輕風悄悄拂過,竟有一股將隨風飄去之感。

“但是墨兒現在在那邊,我卻不知。”

“遠觀還可,近看便似殘疾。”

“過獎過獎。”薛傲安好眼睛,找不著胡蘿蔔,便去地裡拔了一根白蘿蔔給雪人插著,覆蓋上綠色的蘿蔔葉,倒挺像一回事。

“他籌辦帶走墨兒。”

“我便跟從一世。”

“一半。”

“楚楚,我還冇做呢。不過你放心,我到時候會做得很好的。”

“帶走墨兒?”

“是,他承諾出山,但不肯意插手朝堂之事。”

“你敢?”

“表姐,弟子規真是好物,就該叫他抄上一千遍。”不知何時,成雪珂竟呈現在一棵大樹背麵。話語中,對薛傲無不抱怨。她被他害得抄了一百遍呢,定要叫他抄上一千遍。

“等我們結婚如何?”柳初妍柳眉倒豎,瞪眼。

“為何?”

“本來你打的是這個算盤。”

“那是楚楚的麵子大,他下山插手婚禮呢。你是他獨一的外甥女,獨一的mm的女兒。你出嫁,他天然是要去的,還得坐上主位。”

“噗——”柳初妍這才懂了,噴笑,“確是好名字,子盛的學問也更加高深了。”

“一半?”

柳初妍未曾猜想,她穿上嫁衣,第一個見到的人會是薛傲,滿心嬌羞,忐忑心慌。但是,他瞪著冷傲的眼,無言好久,竟然隻說這麼一句話,頓時便扁了嘴:“不美嗎?”

“不準你如許說他。”

“做甚麼?”莫非要種菜嗎?如許能奉迎孃舅?

楚楚動聽,隻是個簡樸的嘉獎之詞,但是此時,用來描述他的楚楚,再合適不過了:“楚楚,難怪你叫楚楚。”

“眼睛一大一小,像那隻豬。不要,換一個。”

“等我們結婚,我不欺負死你。”

“真的。”

任氏為何叫住他?薛傲滿心驚奇。待得大門敞開,忽見一紅衣女子立於屋內,低頭抬眸間,一甩袖,一搖裙,無不充滿風情。這是他的楚楚,他的楚楚身著紅色嫁衣,正在等著他。

“他無事。”

“用這個。”柳初妍撿起兩顆玄色圓石,遞給他。

“好了。”柳初妍收好嫁衣,摸了摸雙頰,還是燙的。方纔那纏綿和順,至今仍留在麵上,瑰麗畫麵,猶在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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