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柳初妍從未想過,孃舅家竟有如許一名玉樹臨風的表哥,又有一個和關雎一樣惡劣的表妹,“表哥,我們可有那邊獲咎表妹了?”
“是地動了嗎?”柳初妍嚇得幾近要哭出來,卻怕影響他闡揚,強忍著驚駭之意,咬著唇,把眼淚逼了歸去,一聲都不敢吭。
“但此處並無人來過的跡象,你瞧那泥土,因為昨夜下太細雨,還是濕的,卻冇有足跡。”
“我們辰時初上的山,不知不覺,已三個時候疇昔了。”
“她叫調皮包。”一個約莫十八歲的青年從竹林裡追出來,將小表妹拉到身後去,笑著說道。
“左都禦史?”成明德聽著她先容了一堆俱無反應,待聽到左都禦史時,反而尖著耳朵,來了興趣。
“甚麼?”
“哼,我可不認你是我表姐。”小表妹撅著嘴,將手裡最後一片葉子擦到她衣服上,恨恨地跺地。
“他是老信國公的二子,名叫薛傲,他母親是金老太爺的女兒。”柳初妍幾步跑上去拉住他袖子,解釋道,“他本身,現在也是正二品的左都禦史。”
在外邊看起來不過是窄窄的一道岩壁,卻不料,出來以後,彆有洞天。頭頂上掛滿了厚重的鐘乳石,根根懸在脖頸上,叫人脖子上一陣發涼,唯恐叫這些死物趁了空子。火線有一道極藐小的亮光,看起來是從很遠的處所漏出去的。
柳初妍亦蹙眉,憂心道:“我們方纔踏腳之處已成為一堆亂石,原有的石階都被粉碎,乃至連表麵都認不出來,如何破陣?”
薛傲扶著她起來,替她拿掉身上沾的枯草,附到她耳邊細語:“楚楚,進了他的地盤,這類小陣法必定更多。從現在開端,要更加留意了。”
成明德盯著她看了一眼,便從上至下打量了薛傲兩回,邊看邊點頭:“嘖嘖嘖。”
薛傲擺擺手,見她麵色發青,嘴唇發白,顯是方纔嚇得不輕,還未緩過來,扶著她在巨石上坐下:“楚楚,餓壞了吧,先用些東西。等吃飽了,我們再想體例。”
“這就是表妹了吧?”柳初妍倉猝擋在薛傲身前,嗬嗬笑著。這小女人,固然與孃舅不非常相像,但一雙眼睛,便似一個模型裡刻出來普通。
柳初妍看薛傲跟上了,忙加快腳步,跟著他繞了兩道彎,便至一石階下。抬眼望去,竟有百丈之遠。
“楚楚,彆喊了,他們把洞堵上了,聽不到。”薛傲悉心安撫著她,正籌辦往回走,俄然被封之處的亮光重新漏了出去,更有擴大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