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將軍未見她一臉感慨,兀自歎道:“可惜不是時候啊。”
“找誰?何況如此,乳母的身子能受得住嗎?就不能叮嚀下邊的人去找嗎?”柳初妍擔憂不已,連問三下。
“另有我弟弟出世時,他也托人送了柄寶劍來的。不過寶劍實在貴重,我爹孃就說等弟弟成年時再給他。可惜我爹孃去得早,一向冇能交給墨兒,至今還藏在我杭州家中的藏寶閣裡。”
“池中瑞是祖母麾下,名聲廣佈雲貴,傳至中原,初妍也有傳聞,就無疑問了。”
“他當初是被忠王趕出去的,早不為忠王所用。此人倒是有些投機取巧,並且奪目強乾,冇好處的事兒不愛做,有點費事。但隻要給的前提充足,還是很得力的。”
“找返來?”劉老將軍嗬嗬一聲,“就是找返來,我也得滅頂了她。”找返來就是一場腥風血雨,是一場不成反對的禍事。對於將軍府來講,那是不如不存在的一個存在。
“秦為良雖是九千歲弟子,但為人忠良,不是同流合汙之人。並且他已承諾子盛,為明君效力。”
“頌賢又有孕啦。”劉老將軍忽而展顏,拍拍她的手背,眼底卻不悲觀。
“祖母。”柳初妍臊著了,嬌嬌叫道。
對於柳初妍來講,一個妊婦,特彆是高齡妊婦,光是出門就不成思議。但聽她如此說,也就信了,畢竟劉頌賢分歧於旁人。何況當年,她懷第一個女兒之時,就是在疆場上。直惠分娩前一個月,才悄悄地躲了起來。如此,該當無礙。
“該是有的,我娘在我小時候就常說孃舅家有個比我大三歲的表哥,還要將我嫁疇昔的。但當時候我還小,就隻當是開打趣的。現在想來,許也是我孃的慾望呢。”柳初妍提及舊事,嘴上笑著,心底卻悲鳴。
“好孩子,不必哀傷。我傳聞你孃舅隱居在玉屏,還是娶了妻的,該有幾個孩子。”
“他既是九千歲弟子,肯投誠定有前提吧?”
“你竟忘了,成明德是你孃舅啊!”
“你當是不二人選。”劉將軍語氣篤定。
“如此看來,明德與你家豪情很深啊。”
劉老將叫梅枝出去換熱茶,持續說道:“秦為良是同你一道入京的,眼下在九千歲處。趙括有曾是忠王幕僚,日前被召回京。池中瑞原是祖母麾下,因離得遠,還在路上。眼下最難辦的,還是你孃舅。”
“你寄父乳母這幾日去玉屏了。”
“本日祖母已和你說了這般多,不介懷再多說些。祖母的私心有二,一為彌補你家,好叫這內心好受些。”劉老將軍捂了捂胸口,“其二,也是看你資質聰慧,為人本分仁慈,行動端莊大氣,風致高貴良好,與關雎這莽撞的丫頭能夠互補,許能為將軍府做些事,才收你進將軍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