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尋看我一眼,狹長的鳳眸稍稍眯起,問我:“夫人今兒嗓子如何了?聽起來不大對勁。”

我點了點頭。

“為夫看你,倒是至心實意要動手滅口的模樣。”

我咬了咬牙,坐他腿上去,掰動手指頭,道:“夫君還是不要再針對趙太傅了,我想了想,他年齡已高,想來是在死之前欲躲得比賽前三甲。我不是那等不懂事的婦道人家,何必跟將死之人計算呢?畢竟他光陰無多,是半入黃土的白叟家了。”

我怕江尋逼他太過,讓趙太傅狗急跳牆。因而,我端一碗熱氣騰騰的甜湯給江尋,嬌媚道:“夫君~”

江尋放下筆,不動聲色看我:“既是私事,說話間不必如此陌生客氣。”

“就如許……”我揪住他的衣衿,謹慎翼翼湊上去,吻住江尋的唇。

冇想到江尋冇半點憐香惜玉的心機,當眾讓我下不了台。他的率性,使我不得高興顏。

實際上,我曉得夫君在忙公事時,我不該打攪他。但我要談的這件事茲事體大,半點都擔擱不得,隻能做一次不識大抵的正妻姿勢。

我麵色煞白,手間顫栗――我滿懷少女苦衷畫的江尋畫像,被人看到了?

“如何想?”

我一臉凝重……等等,江尋還想扒光我衣服,數我有幾根汗毛嗎?這,這不太好吧?

“可我真是你夫人……”

我細心想了好久,究竟是甚麼時候讓趙太傅看到我話本存稿了呢?

我臉頰燒紅,冇想到我有把柄在此,罷了罷了,不究查了!

“不然呢?”

我結結巴巴:“還,還得割肉啊?”

按理說,我和趙太傅並冇有直麵的打仗。莫非是簽售會的時候,我帶新話本去會場,有人等我去淨室解手偷看我私物?

“哦?是嗎?為夫如何記得是四萬六千七十八根?”

“夫君不體味我,我生性純良,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與鼠輩計算。”

我把手一攔,道:“不必數了,一共三千六十四根。”

“……”江尋看了我一眼,乾咳:“趙太傅身材尚好,生龍活虎,再活個二三十載大略不成題目。”

“你常日裡可有想我?”

他朝我張暢度量,大略是想讓我投懷送抱。

我倉猝用手指抵住他的唇,慎重其事道:“夫君不必多說,我懂你的。”

江尋抬眸,淡淡瞥我一眼,頎長烏黑的眼睫微微顫抖,如蝶翼普通輕巧舞動。他將我的手腕扣在懷裡,細細把玩,道:“你懂我?想來你定然不是我夫人,我夫人半點都不懂我。你是哪路小鬼,如何才氣顯形,放過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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