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到了黌舍,闊彆了母親的視野,他倒也能好好思慮一下昨晚的夢境究竟是甚麼環境了……
“我身為聯邦元帥,而你是我的兒子,本就不該插手背叛軍!”
到底是兒子的心機本質太強大還是粉飾的程度太高?
“新任元帥?”
入夜,袁易閔睡得並不平穩,迷濛當中,模糊約約聽到有人在耳邊說著他聽不明白的話,似夢境,又似實際。
“統領,聯邦軍部發來通訊,但願能與您麵談。”
袁易閔坐起了身,心跳得極快,想要喘氣,卻又怕轟動袁瑜,隻能抓著被子捂住嘴,儘力禁止著不讓本身收回涓滴聲響。
明顯在起床照鏡子的時候他冇看到本身臉上有黑眼圈啊?
直到……
如果袁易閔為親生父親的事而掛記,袁瑜當然會心疼、會難過、更會擔憂,但卻不至於像現在如許不上不下地吊著一顆心,恐怕兒子現在是火山發作前的安好,不知甚麼時候就會給本身一個措手不及。
“聯邦新任元帥――單容韜?”
不,不成能。
一頭栽倒在課桌上,袁易閔對於本身接下來能不能持續瞞過自家親媽俄然就有了很大的不肯定。
……
彷彿胸口被壓著一塊大石,袁易閔說不清本身現在究竟是甚麼表情,也不曉得本身混亂的大腦中到底在想甚麼。
袁瑜糾結了一夜也冇想透奉告兒子本相到底是好是壞,但是一大朝晨看到袁易閔以後,又感覺本身的擔憂是不是有點多餘。
他並未看清夢中的影象,但是直覺卻奉告他,夢中阿誰“統領”彷彿就是將來的他,就連聽到那句話時的驚詫之情都能完完整全地感同身受。
袁易閔咬住了不竭顫抖的唇,隻感覺方纔的夢實在得可駭。
“軍部通訊中說……是那位剛上任的元帥想與您伶仃會晤。”
“你們如果有興趣,隨便派小我和軍部動動嘴皮子也冇乾係,我隻想體貼疆場上的勝負。”
“無用的話直接省下。地點呢?”
曉得本身的親爹是個少將,就算天活力場分歧,也該表示一下讚歎纔對吧?可恰好,袁易閔就是冇有任何表示,不但冇有對單容韜頒發觀點,並且還像是甚麼都冇產生過一樣?
直到感受不到袁瑜的目光以後,袁易閔本來因故作平靜而緊繃的背脊才稍稍放鬆了下來。
他隻清楚地感遭到,袁瑜之前對他說的,以及夢境中將他驚醒的話語,輪番瓜代著在大腦中反響,直至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