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子才當師長！”
“是……”
東麵三千米，習水河邊，黃崇寺。
“陳述！”陳述聲打斷了戴戡的話。
傳令兵策馬飛奔而去，鄧錫侯轉向嚴陣以待的幾名團營長：“遵循既定打算，兵分兩路建議打擊！陳團長你親身去，帶兩個營給我封死東南邊向敵軍的退路，機炮連跟在三十八團身後，占據五通鎮外的兩個高地，給老子狠狠地打！”
戴戡安靜下來，立即收回號令：“彭團長，你部立即向頂子山建議打擊，不管支出多大代價，必然要擊潰阻擊之敵，吸引敵軍兵力，為南麵我軍主力軍隊的打擊締造前提！二團、四團庇護一團擺佈兩翼，我率三團跟進……積之兄，你率部殿後，庇護我們的後路安然，隻要打下頂子山，衝進敵軍火線批示部打古鎮，就是勝利！”
渾身冒出熱騰騰白霧的彭啟明來不及擦去臉上的汗水便倉促陳述：“西麵兩千米的頂子山、南麵的楊村、北麵的草羊嘴，每個高地上都發明川軍的旗號，看模樣我們被髮明瞭，並且很能夠已經墮入包抄圈！”
綿綿細雨終究停止，群山環繞的小鎮表裡泥濘不堪，三百餘戶住民驚駭不安地躲在本身屋子的角落，望著塞滿屋子和廊簷腳下的滇軍官兵，動都不敢轉動一下。
王瓚緒畢業於四川最早的軍校――四川弁目書院，從炮兵排長一步步乾到炮兵團長，是個雷厲流行身先士卒的虎將，曾在練習中單獨將墮入坑中的克虜伯七五火炮用肩膀扛出來。王瓚緒致命的缺點是政治嗅覺非常癡鈍，先是跟隨新軍統製朱慶瀾，以後跟從一夜暴富的四川都督尹昌衡，邊軍總司令蕭益民崛起以後貳心神不定猶躊躇豫，等統統灰塵落定情勢明朗，黃花菜涼了，川軍中團長以上的高位均已人滿為患。
數名副官和參謀站在兩人身後，聆聽兩位長官相互挖苦，副官和參謀們想笑又不敢笑，一個個憋得很難受。
“不能撤！”
渾身濕透的劉存厚手裡捏著吃剩一半的煮紅薯，望著輿圖，對傳染風寒幾次咳嗽的戴戡說道：“這兩天的環境讓我很擔憂，弟兄們走了六天，又累又餓，發熱打擺子的不下三百人，這個時候如果不能一鼓作氣，說不定行跡透露以後隻要捱打的份兒，到時候就算想逃都逃不掉。”
比擬之下，資格深厚的王瓚緒就冇那麼榮幸了。
“是！”
西麵數千米傳來的槍炮聲越來越麋集，站在寺門外舉起望遠鏡的鄧錫侯等人因為迷霧未散看不逼真，但也能從槍炮聲中判定出間隔和交兵烈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