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近同時,一條黑影俄然無聲無息的呈現在五人身後,雙掌五丁開山,驀地擊在兩名偷襲者的後心上,頓時打得兩人鮮血狂噴,身子高高飛起,重重跌倒在地。
此時徂徠廟門幾人都是心中大定,而青嵐宗四人都神采灰敗,遊移半晌,左大護法終究冷哼一聲,點頭道:“就算三位師叔被人纏住,但是我青嵐宗另有宗主與兩位副宗主,想必此時應當到手了。”
龍千山躊躇半晌,嘲笑道:“幾乎被你小子咋呼疇昔了,就算你立即衝破,又能如何?”說話間,右手揚起,呼的一掌向陳昂頭頂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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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二人驚得魂飛魄散,顧不得再進犯陸恭,轉頭看去,卻見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立在身後,滿身衣物無風主動,威風凜冽,喝道:“好賊子,教你等死個明白,某鄭子尹,恭居徂徠廟門四大長老之一。”
那鄙陋中年人笑道:“倘若不是我們在房間裡放上一口大缸,戳穿了青嵐宗的戰略,隻怕我們還矇在鼓裏,青嵐宗妙手如雲,這地行之術,更是歎爲觀止,倘若不是我等事前有了籌辦,隻怕做夢也想不到短短幾日,竟然從後山將東萊殿地下生生打通,當真是令人歎服不已。卻不知是何方崇高,徹地如神?”
“冇甚麼!”陳昂的眼睛彎成了一條弧線,輕笑道,“龍千山前輩,多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貫穿到‘破而後立’的精華啊!”
“你說甚麼?”龍千山固然渾身浴血,嘴角卻浮出一絲殘暴的淺笑,本來他目睹仇敵已經全無抵當才氣,獨一一個還能動的,也就是這個青年,也是全無還手之力,不由心中大為欣喜,漸漸的踏步上前,同時暗中潛運內家勁氣,籌算將這個小子一掌打死,走得幾步,卻見已經閉目等死的陳昂卻又展開了眼睛站了起來,口中還念出一段極其晦澀的筆墨來。
左大護法沉吟半晌,點頭道:“雖說有鄭長老在此,也留不住我兄弟二人。”
陸恭心中一凜,沉吟半晌,俄然想起一事來,喝道:“鄭師弟,這裡交給你,我這便去前山一行。”
“不錯!”左大護法嘿嘿一笑,剛要說話,俄然聽到門外有人朗聲道:“青嵐三子已被纏住,能活著分開徂徠山已經算是不易,更不要說來助拳了。”
“那又如何?”龍千山深深吸著氛圍,伸手將本身破襤褸爛的外套解了下來,將本身後背的傷口胡亂包好,嘿嘿笑道,“你們幾個小輩……莫非另有脫手的力量麼?他們幾大人王妙手都不能轉動……血神宮宮主又不能……脫手,老夫……老夫最多不過一時三刻便能規複一些,嘿嘿……到時候,看你小子如何告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