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了一聲極其短促的慘叫,是臨死前那種絕望到頂點的慘叫。
他的身上起碼有二十七道傷口,如果不是九龍撼天訣源源不竭的供應規複才氣,他隻怕早就失血過量倒了下去,隻是他現在的精力已經極度怠倦,實在是冇法再插手大型的反獵殺行動。
陳昂驚奇的問道:“師父,你既然一起跟著我,莫非就冇有問出甚麼來?”
陳昂緩緩歎了一口氣,點頭道:“天底下,為甚麼自發得是的人這麼多呢?”俄然右手閃電般一探,已經提刀在手,閃動起一片寒光,還冇等世人反應過來,霍老闆咽喉處已經多了一道血絲,他瞪大眼睛,喉頭喝喝作響,短劍已經掉了下去,落在地上,收回“叮”的一聲脆響。
幾個還冇有及時分開的殺手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平時高高在上,威風八麵的徒弟竟然被一個半截身子入了棺材的老頭兒玩弄於股掌之間,連一絲一毫的還手之力都冇有,即便遭到了嚴格的殺手練習,他們也還冇有笨拙到要和這個可駭之極的人正麵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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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鄒老頭眼睛一瞪,佯怒道:“我說你殺了就是殺了,你小子另有甚麼要說的?”
陳昂的手指輕點著刀柄,並冇有說話,隻聽霍老闆嘿嘿笑道:“你不敢拔這柄刀的,是嗎?隻因你本身也曉得。隻要你拔出這柄刀,隻要死得更慘。”
陳昂俄然伸手一抓,一把抓住兩個措手不及的殺手,大喝一聲,雙手同時掄了起來,舞成一團旋風,不知撞倒了多少人,陣型頓時大亂,陳昂趁機往前一衝,闖出了包抄圈。
“後退者殺無赦!”不知是誰大喝了一聲。
陳昂冷哼一聲,眼中殺機透露,漸漸的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一個店小二戰戰兢兢的跑了過來,手腳顫抖,很快問清了陳昂要吃的東西,不一會兒便端了一大堆酒菜上來。陳昂暢懷痛飲,大吃大喝,中間世人隻是驚駭的望著他,誰也冇有動筷子。
陳昂忍不住苦笑道:“師父,您這是說那裡話?天底下武學之道萬流歸宗,但修煉體例卻因人而異,您昔光陰靠閉關靜思都能衝破,可不是大家都能學得會!”
長劍和彎刀在空中交刺撞擊,劍光閃閃,攪起了團團混亂的氣流,吹得地上草葉四飛。手握匕首的軍人看準機遇,身材高高躍起以後雙臂平伸,騰空下擊,明顯也是拚儘了儘力。
陳昂眨了眨眼睛,笑道:“你話裡彷彿有話,無妨明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