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尹為人呆板,不問世事,平時也隻是辦理藏書閣,但是好歹也是四大長老之一,孟莊固然看不起他,卻也對他的一身修為非常顧忌。當下笑道:“鄭長老,我考校弟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不但我門下嚴平、孫巍,就連楊珣、薛立也都曾闖過我的九曲陣,陳昂固然年青,卻已經衝破六重剛柔頂峰之境,老夫脫手應這百招之約,還他一個明淨之身,又有何不成?”
說話間,鄭子尹已經走到陳昂中間,笑道:“休要聽孟長老之言,甚麼九曲迷陣,說白了就是以南明火鬨動六合之氣,催生內心魔頭製造幻景,倘若他節製稍有不慎,磷蛇火一催,內火與外火夾攻,隻怕燒得連灰都不剩。你這小子入門纔多久?怎能抵得上他的南明火?還是老誠懇實跟著師叔多學幾天再來就教罷!”
“不必了!”幾位長老你一言我一語,言辭逐步狠惡,隻見陳昂悄悄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塵,淺笑著走到最開端說話的阿誰弟子麵前,拱手道,“不知這位兄台如何稱呼?是哪位長老門下?”
那弟子答覆道:“不敢勞陳小師叔下問,鄙人姓黃,雙名無疆。”
陳昂連問兩人,幾位長老都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明顯是以為在場幾人都是孟莊一脈,故佈疑陣,藉著這件事發難,決計難堪本身,乃至連楊珣受傷都有能夠是在假裝。在場有才乾過人之輩已經猜出了陳昂的企圖,就連管玥兒都停止了抽泣,驚奇的看著陳昂。三大長老對視一眼,心中再度出現疑團。
鄭子尹躊躇半晌,點頭道:“老孟,你也不必衝動,以我之見,不如先行替楊珣運功療傷,再奉告掌門可好?”
那弟子神采倨傲,行禮道:“鄙人江慶柏,為孟長老門下四代弟子之三。”
孟莊聞言大笑,點頭道:“楊珣雖說是掌門愛徒,但是他入門尚晚,倘若再修煉三五年,約莫能在孟某部下支撐百招不足,隻是現在以他的修為,孟某十招內必定敗他……啊喲!”
那鄭子尹固然修為不俗,但是並不喜與人辯論,他哼了一聲,轉頭去看陳昂,卻見陳昂毫不躊躇的點頭道:“正要請孟長老指導。”
黃無疆麵有得色,點頭道:“陳小師叔學究天人,與李師兄、賈師兄在比武大會中位列前三,想不到竟然還記得黃某這等小人物?不錯,黃某位列十九,勉強通過了考覈,得以入門。”
陳昂問瞭然二人身份,這才轉過身來,嗬嗬笑道:“孟長老,你剛纔說有楊兄一天,陳某一天就出不了頭,這便是我傷人的動機,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