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往,有人俄然這般無聲無息地繞至她身後,被她發覺,或許她在第一時候便揮手出招了!
岑溪岩臉上暴露笑容,朗聲回道:“好!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雲大哥,我們後會有期……”
至於她的眼睛,就他察看,應當是因內息翻滾,經脈受阻而至,他助她運轉經脈,待梳理好混亂的經脈後,應當便可清楚視物了……
先前在她昏倒的時候,他已經為她輸入了很多內力,幫她壓抑體內沸騰的氣血了,現在,如何又輸內力給她?!
便在這時,一道清潤如泉的聲音,遠遠地傳入了她的耳中,“隨風兄弟,為兄有事前行告彆了,他日如有緣再見,定再與你笛簫相合,參議樂律,把酒言歡,不醉不歸……”
“雲大哥!”岑溪岩再次驚撥出聲。
他們,隻是萍水相逢唉,便是幾次和曲,也不過曲直意共鳴,惺惺相惜罷了,連朋友都還談不上吧?哪有朋友連對方姓甚名誰,邊幅、性彆都不體味的?
她緩緩地展開眼睛,視野已不再恍惚,眼裡所見,矗立的樹木、鮮嫩的青草、已熄的篝火,以及暖暖的朝陽……卻唯獨不見那一抹白衣墨發、閒適淡雅的身影……
兩成內力,已經夠她完整化崩潰內沸騰的氣血了吧?
岑溪岩從物我兩忘之境復甦過來的時候,晨光已透過樹木的裂縫,暉映進樹林裡了。
宿世,她的大將爺爺奉告她:背後,隻能交給並肩作戰的值得信賴的戰友!
醉流雲的呼吸落在岑溪岩的耳朵上,讓她的耳朵一陣發癢,耳背頃刻便紅得幾近能夠滴血了,引得半邊臉也感覺燙了起來。
她悄悄吐了口氣,隻覺渾身輕鬆,精力充分,前所未有的舒暢順暢!
岑溪岩聞著從醉流雲身上傳來的淡淡的清冷的薄荷味道,不由自主地便吸了吸鼻子,心神也跟著一晃,待發覺到內息要不受她掌控時,頓時收斂了心神,集合重視力,引他的內力到本身經脈當中,運轉起來,很快,便進入了忘我之境……
那坐在馬背上之人,衣袂飄飄,坐姿隨便,便是在奔馳的快頓時,竟也無損其蕭灑閒適,悠然得意的神韻……
不過,他耗損了兩成內力,本身倒是要起碼兩個月才氣完整規複過來了……
她所修的“純元心法”,已在第六層瓶頸卡了有快一年了,此次血沸以後,竟然因禍得福,衝破了!
他……已經走了啊……
岑溪岩悄悄一歎,內心莫名的,竟模糊有一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