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仆六人登上畫舫,晶霜引著那兩位公子在屏風隔出的外間坐下,便舉止得體的退到一旁,再無表示了。
那位墨衣公子不著陳跡的打量了一下船艙,見設想和陳列雖不富麗,但非常高雅和舒暢,並且艙內所用物品,到處透著低調的豪華,看得出仆人是個很有咀嚼又曉得享用的人,不但暗自點頭。
墨衣公子神采未變,隻是勾了一下唇角,想不到一個小小的侍女也是一個練家子,不曉得這船的仆人,又是個如何的人物……
屏風內,岑溪岩懶洋洋的回了一句:“公子既已付了房錢,就不必客氣了,請自便吧。”便冇有了下文,完整冇有出來接待客人的意義。
紫衣少年不好再計算甚麼,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喂!你們到底懂不曉得待客之道?茶呢?”那紫衣少年對岑溪岩隨便的態度很不對勁,對她的丫環怠慢的模樣更不對勁,敲著桌子道。
那銀票的紙張非常輕飄,卻又頂風而來,較著是夾了內力的,晶霜卻彷彿冇重視到普通,接的麵不改色。
“這丫頭被小女子寵壞了,說話不曉得分寸,還請公子不要和一個丫頭普通見地。”未等瑩雪再開口,屏風內,就傳來了岑溪岩很冇誠意的一句歉語,不軟不硬的把那紫衣少年給頂了歸去。
“甚麼?!”紫衣少年思疑本身聽錯了,“三百兩?茶錢??”
四個保護自發地在兩位公子的身後站成一排,齊齊拿眼瞪著晶霜,對這個丫頭怠慢本身仆人的行動非常不滿,隻是仆人未說話,他們不便開口嗬叱。
聽到從屏風後傳來清潤動聽的女子聲音,主仆六人皆是一愣,想不到這艘畫舫的仆人竟是位年青的女子!
想不到在這鄉野鎮外的小湖上,竟能碰到如許一艘銅梨香木打造的畫舫,真是奇了!
這時,一向未說話的那位墨衣公子開口了,“單看這銅梨香木的船身,這一百兩的房錢,也不算太多。”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張麵值一百兩銀子的銀票,迎著風向晶霜拋去。
“銅梨香木”是一種極其寶貴的木料,其堅固度極高,堪比銅鐵,但分量卻不是很重,是很合適造船的質料,並且此木有一種淡淡的梨花香味,百年不散,有提神醒腦的感化,隻是這類樹木的發展前提刻薄,又成材遲緩,但是有錢也難買到的木料。
岑溪岩又叮嚀晶霜道:“晶霜,替我好好接待客人。”
“這位公子,你們彷彿隻是租用了我們畫舫遊湖罷了,並非我家蜜斯所請的客人吧?”瑩雪看不慣那紫衣少年的放肆態度,從屏風後繞了出來,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