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看清了二老爺的景象,驚呼一聲便軟軟的倒了下去,夏滿手快扶住了她:“先生,二夫人暈了。”
“管家,管家!”華大少爺大聲大呼,一向候在內裡的管家從速進房:“大少爺有何叮嚀?”
二夫人含淚看著如同困獸普通來回沖撞的丈夫,點了點頭。
剛從外出去,屋子裡一片烏黑,除了緊閉的門窗外還掛上了夏季才用的厚棉簾,眼睛適應了屋裡的光芒以後,藉著床前銅火盆融融的火光便能看清房間裡的佈局陳列。華二老爺縮在拔步床上,身上蓋了好幾床棉被,隻能瞥見一個高高的隆起,卻不見頭腳。
華大少感喟一聲:“家父本就一向憂心舍妹的病,心念不平,之前在青潼縣的大牢裡受了些驚嚇,返來的路上又受了點風,他白叟家到底上了年事,身子骨不比疇前,到家以後就有些體熱。”走到馬車前華大少爺搶前兩步親身撩起了車簾,“先生請上車。”
宇文墨搖了點頭:“病者為大,無妨。”
二夫人一驚,隻是看了一眼,蘇先生已經有了些端倪,比那些連日來請的大夫不知強了多少,當下內心更是佩服:“至昨日起已經不進食了,藥更是不進,每日丫環都有來送食水湯藥,都被打了出去。”
“夫人請起。”宇文墨扶住了二夫人,溫言安慰,“既然蘇某在此,自會極力。”
華大夫人拍了拍華大少的手:“蘇先生是我華家的拯救仇人,不能外迎已是失禮,不過是在門口站一站,我老婆子還冇到阿誰程度。”言罷整了整衣衿上前,肅容一拜,“多謝先生拯救之恩,此等大恩大德,我華家高低長幼,冇齒難忘。”
宇文墨抬手,一道符文在空中閃過,二老爺驚駭的尖嚎了一聲,如同猿猴般在房頂亂竄遁藏,卻敵不過符文的能力,被擊落在地。他在地上掙紮了半晌規複了些力量,眼裡暴露一絲凶光撲向一旁的美玉,被宇文墨的畫地為牢困住,往前一撲撞到了虛空中看不見的牆壁,他搖了搖撞得有些發懵的腦袋,四肢並用在地上迴旋一番,又驀地起家撞向另一個方向,如是幾次,勃然暴怒,卻不得其法逃脫。
宇文墨叮嚀華家仆人去拿了繩索進屋:“現在二老爺失了神智,防著他傷人傷己,需得捆起來。事急從權,還望夫人包涵。”
宇文墨道:“既然下了靈降,那寨巫必將還在淮南城內。寨巫極少分開南疆,此行必是尋仇,這幾日都謹慎些。”宇文墨頓了頓,“二老爺已經開端竄改成活屍,時候緊促,要強行破了靈降隻能佈陣。你二人隨我去籌辦佈陣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