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從肖耀強第一次打仗暗黑算起,他的“暗”齡已經有整整十一年了。那還是他上高二的時候,毀滅之王這一質料片方纔紅遍大江南北,小強攢了半年多的零花,好不輕易湊夠了買正版安裝盤的錢,興高采烈但又提心吊膽的把這個他平生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買的正版遊戲帶回了家。可正如他所擔憂的,處在“高中一級戰備期”的父母嚴格管束下的電腦對暗黑粉碎神亮起了紅燈,逼得他不得不偷偷溜到辦理相對寬鬆的同窗家,讓出了遊戲的初次利用權。因為高中學習壓力大,小強隻是拿德魯伊和蠻橫人對遊戲大略停止了一下體味,連淺顯難度都冇有通關,就迎來了高考。可走進大學以後,父母仍然對他玩遊戲的行動死力壓抑,以是直到大二的時候,小強才靠著做家教的微薄支出,插手了宿舍八小我的集資買電腦行動,好輕易如願以償,能夠在每天屬於他的起碼兩個小時裡,好好體驗暗黑的天下。今後以後,他和這個遊戲磕磕絆絆,一向走到了明天。

有網吧的處所就有徹夜上彀的人,有徹夜上彀就意味著有夜宵的供應,另有過夜的場合――這對於肖耀強來講還真是個不賴的挑選。醉醺醺的北方大漢用力晃了晃腦袋,在肯定那不是本身的幻覺後,大步流星的衝了疇昔。

“該……該……該……該死的,怎……如何就冇有個小飯店啥……啥的呢?”酒力的不竭上行讓肖耀強的法度微微踉蹌了起來,不過看起來他已經完整擺脫了“失利”的打擊,令人無語的操起了一口聽著有點彆扭的膠東音,“酒是高粱水,醉人先醉腿,頭前看不見道,我彷彿是撞了鬼……”

實在,肖耀強在口試時,以及厥後在飯桌上所說的話,多少帶有點誇大成分。他玩暗黑的“十年”,實際上並不連貫,那是斷斷續續、時玩時不玩的十年。偶然候他乃至會感覺,這個遊戲就像是本身的好哥們,即便本身蕭瑟了他,他也不慍不怒,在將來孤單的光陰裡,總會再次帶給他歡愉。一言以蔽之,這類友情能夠說是如假包換的“君子之交淡如水”。

俄然,他麵前一亮,火線約莫五十米處,模糊約約的呈現了一個網吧。

或許是方纔開遊戲的亢奮已經略微耗損了他的精力,從玄色荒地進入忘記高塔後,肖耀強彷彿感覺略顯暗淡的介麵看起來有點吃力。不過出於先熟諳、上手的考慮,他隻開了3人難度,小惡魔、羊頭人、弓箭手之類的孤魂野鬼在刺客各種技術的搭配進犯下還是不堪一擊的。隻一會兒工夫,他便帶著這個一身布衣裝的角色毫髮無損的殺到了第三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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