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載捧起茶杯,呷了一口茶,看著窗外,窗外幾個麻雀正在樹頭上嘰嘰喳喳地叫個不斷,三牛與金貴伏在地上看螞蟻,彷彿又在說一個莫明其妙的故事。
論友情,張載是支撐王巨去延州的,畢竟當初文彥博非常看重他,愛屋及烏,程勘對他還能夠,他也能夠順水推舟酬謝一下。
“孝。”
王巨正在搬場。
“你隨我學了兩年多光陰,老夫也冇有甚麼好教你的了,並且秋闈期近,必須溫故而知新,不是再學新知識的時候。實在不管隨我去渭州進渭州州學或者去延州進延州州學都一樣。”
能問人,有老舉子,也有答案,但阿誰答案會不會精確?何況有張載照拂,主考官多少會給一點麵子。
“忠。”
“恩師是指甚麼方麵?民生,軍務?”
就是後代所說的複習吧。不過張載能在這期間提出來,還是不易的。
“良。”
去了延州州學問誰去?
“弟子記得。”
“義。”
那本《橫渠對錄》賣得不錯,不但士子獵奇,也不但書有點便宜,阿誰珠算口決也引發很多人存眷。朱家便印了三版,銷出去三千多冊。
張載也感到高興,因而當即買了一匹馬。
現在冇有童話這一詞,不過王巨經常講一些童話故事給二妞三牛聽,然後兩個小傢夥便又講給他兒子聽。雖是在胡說八道,但聽上去倒也風趣。
王巨仍然很擔憂:“恩師,程公會不會在科闈上擺我一刀?”
如果能風風景光的打幾場大敗仗,西夏誠懇了,不敢入侵,陝西就不消駐紮那麼多軍隊,並且士氣提上來了,那就會構成良性循環。
“也好,老夫再說幾件事。如果你成了緣邊四路安撫經略使,會不會比範公、文公、龐公、韓公他們做得好?”
“真的?”邊上幾個學子湊上來問。
“智。”
換作其他州府,中一個進士雖是政績,但也不過如此。
郭氏伸出蘭花指,敲王巨的腦袋:“如何啦,長大了,翅膀硬了想飛了?”
但延州終是哺育他這個身材的地點,並且另有新紙呢,如果到了渭州,離得太遠,聯絡就不那麼便利了。如果程勘不聘請,王巨必定隨張載去渭州的。但是程勘聘請了,王巨不由地有些躊躇不決。
最後張載說道:“我不是說過嗎,科闈近了,必必要溫故而知新,不是你學了多少知識,而是學過的知識你能不能記著。莫要藐視了它,很多考子在考場上想不出答案,但一出考場頓時就想出來,恰是因為學過的知識不熟諳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