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兩家的內眷該如何活?府門一封,她們也就無家可歸了,有那連累到案情裡的,說不得會拉去集市發賣為奴,更慘的還會貶為官妓送去虎帳。你瞅瞅,帶隊那人是素有羅刹之稱的周天周將軍,這一劫定是逃不過了。”

東府裡的人很知機,明白夫人這是在保他們,趕緊亦步亦趨地跟上,不過半晌就堆積了浩浩大蕩一群,今後邊兒看去滿是黑壓壓的人頭,場麵蔚為壯觀。等周天回神時,東府的各個院落早已走空,唯餘葉府家眷、下仆還扣押在地,滿目絕望。

被他踹爛的紅木大門歪傾斜斜地合攏,一列侍衛拿著劍戟攔在門外的台階下,不讓閒雜人等靠近。有膽小者踮腳張望,雖甚麼都看不見,卻興趣勃勃地群情道,“唷,又抄了一家!我早說既抄了葉家,趙家必定也逃不過,你看這不就應驗了嗎?”

周天冷道,“本將軍辦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婦人指手畫腳。這些人停滯搜尋,本將軍冇當場斬殺他們已算是給夫人留了臉麵,還望夫人不要得寸進尺。你雖還儲存著一品誥命,然這鎮北侯府已經不是鎮北侯府了,本將軍如果一個不歡暢,瞬息間就能滅了你們全府高低!”

一名副將小聲提點,“將軍,如果東府無人,您如何做戲給那些逆賊看?此事還需關夫人儘力共同纔好。”

說這話時貳內心也在打鼓,隻因換小我,皇上定不會在乎主家的情感,對方如果不肯就安一個“企圖謀反”的罪名,拉出去滿門抄斬。但這關夫人可不是凡人,她乃帝師和太常的掌上明珠,又有這等頂頂絕俗的豐度才情,皇上身為一個男人,哪有不沉迷的事理,不然也不會伶仃將他叫住,那般殷殷切切地叮嚀勒令一番,顯是放在心尖子上的。

周天捏碎茶杯,狼狽道,“把這些小崽子和奶母留下,其他人等關入天牢!”

“孃的!竟把趙瑾瑜那廝給忘了!”周天恨得咬牙切齒,卻拿關夫人冇法。倘若這趙府還掛著鎮北侯的名頭,趙陸離被奪爵以後,論理來講他便是把此處砸個稀巴爛,旁人也抓不住一絲訛奪。等趙瑾瑜得了信派人來救,前後幾月的時候充足他把趙家高低踩死。

關素衣好為人師,但似周天這等殘暴無情,鷙狠狼戾之徒,她卻極其惡感,因此冷冷回了一句“無可奉告”。

關素衣一手執筆,一手挽袖,沾了濃濃一抹金漆快速寫就“征北將軍府”五個大字兒,略微晾乾,勒令道,“來兩名仆人,把這塊匾額懸至西門。周大將軍,府上的人我這便帶走,東府交給您措置,您請隨便。”話落已廣袖翻飛,裙襬綻綻,已去到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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