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明顯就深諳此道,走了一圈後將尚在繈褓中的長媳宋氏的兒子提起來,懸在荷花池上方,緩緩開口,“還不肯交?”

其他幾位母親也都抱著孩子跪下,抽泣聲此起彼伏。

本就格外慌亂的宋氏終究熬不住了,連連號令,“我交,我交,求將軍饒了我兒!他但是長房的獨苗啊!”

“謝皇上隆恩。”關素衣衝皇城方向拜了三拜,詰問道,“周將軍,試問本夫人現在可有資格庇護我的家人與下仆?”

“既然中郎將要與我說理,我便與你好好掰扯。此處乃趙府,我乃趙家主母,你打上我的家門,欺辱我的後代與下仆,莫非還不準我站出來為他們張目?那我還當甚麼趙家宗婦,一品誥命?”她似想起甚麼,去看那小黃門,“我差點忘了問,皇上可在檄文裡說要捋奪我頭上的誥命,一樣貶為庶人?”

關素衣暴露動容的神采,伸手接過孩子,緩緩道,“好,這些孩子我接了,你另有甚麼話要交代?”

周天壓根冇把鎮北侯府看在眼裡,又因與趙陸離結了死仇,自是想如何整治就如何整治,想如何糟蹋就如何糟蹋,唯獨這位關夫人,他卻一根頭髮絲兒也不能碰,隻因禦前領命時皇上曾決計叮囑過,切莫滋擾夫人分毫,倘若她受了丁點驚嚇便要拿他是問。

“把你要找的東西也一併帶走吧。葉家公然善於這些鬼蜮伎倆,把孩子和奶母拜托給我,趁將軍手裡的藏寶圖尚辨不出真假時便可從防備疏鬆的趙府逃離,自餬口路。來日孩子稍大便取出寶藏,重振門楣。為了保住這根獨苗竟讓趙氏全族給葉家陪葬,公然是大魏國第一好親家,情深義厚,感天動地!想來葉全勇早就安排好了後路?孩子若要出京,定會有人策應,而他既拿了前朝寶藏,應是薛賊無疑?周將軍,循著這條線索深查,您建功的大好機遇便到了。”關素衣把孩子交給金子,一麵拍撫裙襬上並不存在的褶皺,一麵慢條斯理地揭露。

關素衣曉得明天若不把藏寶圖找出來,此事絕冇法善了,更何況這位帶隊的將領她熟諳,乃新近上任的中郎將周天,其兄長在韓城一戰中慘死,可說與趙陸離仇深似海,平生最大的心願就是手刃鎮北侯,隻可惜上輩子未能實現,這輩子還需儘力。

“牝雞司晨?”關素衣略一抬手,金子便搬來一把椅子讓她落座。

關素衣挑眉淺笑,目光倒是冷的。

劉氏急赤白臉隧道,“甚麼藏寶圖,我真的不曉得啊!我如果有早就交出去了,哪會比及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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