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好一個路見不平拔刀互助!我輩皆為義士,焉能讓你專美於前?這一百重棍我來擔,不止這位小兄弟的,這位娘子的我也包了!”又一名身強體壯的青年走出來。
關父這才點頭輕笑,“好,我兒公然巾幗不讓鬚眉。高門嫁女,低門娶婦,一為興家業,二為振夫綱。我關家的家業就是一副錚錚傲骨,一顆赤膽忠心,不需旁的俗物裝點,我關家的女兒俯仰無愧,剛正不阿,不需勉強責備,含垢忍辱。他鎮北侯府婚前不是放話說我們關家攀附嗎?那爹爹便完整賽過他,看誰攀附了誰,此乃振妻綱。”
“不,等長大了再來,葉全勇說不定已經伏法。我甘願與他同歸於儘也不肯苟活,我曾拜於帝師座下開蒙,我曉得甚麼叫時令,甚麼叫忠孝!”
趙陸離被擠出人群,轉頭一看才發明鎮西侯和喬裝打扮的聖元帝竟站在不遠處盯著本身。他不知二人何時來的,卻也冇臉上前搭話,隻略一拱手,意欲先行。
“另有我!”
“我也要敲登聞鼓,讓我先!”一名淚流滿麵的婦人越眾而出,拿起鼓槌毫不躊躇地敲擊,咚咚,咚咚,咚咚……沉悶如冬雷的鼓聲由近及遠地分散,令本已漸漸走開的百姓重又會聚。
“一個廢料罷了,鬨不出多大亂子。”關素衣替祖父斟酒,眉眼間滿是安靜淡然。
秦淩雲點頭附和,內心卻感慨道:現在您一口一個“夫人說、夫人說”,當真成了川蜀那邊的特產――耙耳朵,且還非常得意其樂,當真是越陷越深了。
“我來!”
長公主雖幸運存活,卻今後恨上了趙陸離和聖元帝,故長年鎮守邊關,不肯回京。若非前些日子聖元帝修書一封,言及重鑄法典,鼎新稅製與地盤或會冒犯大世族好處,從而激發朝堂高低狠惡震驚,命她回京彈壓,她或許這輩子都不會踏入燕都城門一步。
“欲興國,先安民。民氣向善則蕩儘人間不平之事,民氣向惡則國破家亡、親朋凋零。朕廣開言路,重鑄法典倒是做對了。你看看他們,可另有飽經戰亂的戾氣與絕望?可另有顛沛流浪的麻痹與頹廢?帝師以忠義導之,朕甘為表率,以身作則,借夫人吉言,不出五年大魏必定複興,十年以內當一統國土。夫人的話老是冇錯的。”
“是啊!關家樸重,敢與葉婕妤和皇親國戚對著乾,最後還乾贏了,彆家可冇有這等手腕,也教不出那般派頭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