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好儒學,焉有不來觀戰的事理。本王猜他不止來了這一回。你表示不錯,已在燕京闖下偌大名聲,明日上朝本王就為你保舉。”思忖半晌又道,“你本身也有些門路,不如請幾位泰鬥名宿寫幾句薦言,行事會更加便當。”

李氏撫掌朗笑,“頭一次遇見小雲說不過的人物,當浮一明白!”

幾人圍桌痛飲,少頃,一樓傳來雷鳴般的掌聲,隻見徐廣誌已把最後一名法家學者駁斥,提筆草書四字――仁者無敵。

台下,徐廣誌還在高談闊論,但他每拋出一個論點,就被樓上的關素衣批駁得體無完膚,莫說秦淩雲和聖元帝已經聽呆了,連大字不識的李氏也覺出色非常。

“不要潑水,找幾塊石板將燃燒的火焰壓住。”關素衣孔殷叮嚀。

“豎子得誌,何物等流!”關素衣減輕語氣道,“一麵口口聲聲推仁博愛,一麵師法暴秦行焚書坑儒之實,當真言行相詭,不祥莫大焉!讀書開智,讀書明禮,讀書用心養性、修真怡情,倘若他徐廣誌果是正端莊經的讀書人,又哪來這般大的戾氣!道家有為而治、法家君權一統、儒家仁愛、墨家非攻、兵家策畫、醫家濟世……諸子百家各有所長,皆為汗青之明珠,人文之遺寶,扼殺半分均是罪孽。徐廣誌豎子,爾敢!”

鎮西侯當即點頭,“夫人請你喝酒,你便敞開喝,今兒我們這裡冇有貴賤之分,亦無主仆之彆。”至於誰主誰仆,他們自個兒內心明白,隻瞞著關素衣一人罷了。

聖元帝再如何權勢滔天,其本質還是個有血有肉的男人,如何能不愛美色?且這美色更兼具蕭灑不羈、傲雪欺霜之風情,也就更加令人沉迷。此時,他已悄悄坐近了些,一雙熾熱眼眸定定凝睇,每當女子飲儘一杯便及時斟酒,非常享用為她辦事的興趣,當她斜眼笑睨時,卻又擺出懵裡懵懂的模樣,恐怕內心的孟浪被對方發覺,從而招致討厭。

聖元帝又衝侍衛頭領做了個手勢,那人當即跑到後院,找來幾塊壓缸的石板,放在熊熊燃燒的火堆上。火焰愈顫愈小,直至燃燒,唯餘濃煙滾滾,迷了視野。法家諸人跪地長嚎,痛不欲生,儒家則群情激憤,不依不撓,抓住幾名侍衛待要問罪。

她這才輕笑起來,緩緩道,“誰說我祖父和父親一無是處?他們傳道、授業、解惑,為幼兒開蒙,教他們明禮、明德、明義、明誌,來日長成,這些知禮、行德、仗義、有誌的青年將成為魏國的中流砥柱。此乃教養之功,功在社稷,利在千秋。萬載以後,他們的名字必然還雕刻在史乘上供後代瞻仰,因為他們廢除無知,為時人開智。侯爺說是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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