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四周清淨很多,關素衣才緩緩落座,而後瞥了高大男人一眼,心中略有計算。秦淩雲身高八尺,體格結實,但他的貼身侍衛卻比他還要高出半個頭,且蓄著一嘴稠密的絡腮鬍子,胸前與上臂的肌肉鼓鼓囊囊,紋理起伏,把玄色的常服撐得幾欲爆裂,一雙星眸深不成測、暗含煞氣,應當是個血雨腥風中慣常來去的妙手,再觀他刀削斧鑿的深切五官,必是九黎族人無疑。
高大男人按揉眉心,彷彿有些頭疼。俊美女人朗笑起來,神采非常幸災樂禍。
儒家主張法古循禮,而法家主張犯警古,不循今,基於這一點,二者的思惟是完整對峙的。由此可見,這就是本日的辯論主題。閒坐喝酒的秦淩雲暴露沉吟之色,他的貼身侍衛用沙啞渾厚的嗓音說道,“這個題目倒是有點意義。”
關素衣指著站在高台上的徐廣誌,篤定道,“你如果不出馬,法家必敗無疑。”
上輩子就傳聞秦淩雲身邊有一名武功了得的九黎族侍衛庇護,關素衣把人與印象中的模型一扣,除了暗道此人氣勢太盛以外,倒也冇如何多想。兩人憑欄而坐,朝下看去。
關素衣以手扶額,兀自考慮,隻恨本身為何是關齊光的孫女兒,不然便能代表法家下去與徐廣誌激辯,定要毀了他位極人臣的春秋大夢不成。
聞聽這話,與他同來的高大男人也走到欄邊俯視,“她戴著冪籬,你安曉得是關老爺子的孫女?”